沈紅果得知馬家這邊的消息,罵了一聲活該。

隨即就交代牛福生:“派個人跟著馬伯安那邊,看著他到了流放之地,再回來,但若中途有什麼變故,也或者說有人半道兒上把他給劫走了,也不必理會。”

牛福生聽到這話,不由一陣驚訝:“太太你是說,有可能會有人半道兒把人劫了去?”

會劫一個犯人,除了他的家人外,不作他想,也就是說,這個出手的極有可能是馬閣老。

想想也對,馬閣老就剩這一個孫子了,若是不劫下來,還不知人能不能平安到達流放之地,也或是能不能受得住勞役之苦,這樣的貴公子,怕是什麼苦都沒吃過,想來也確實挨不住那些勞役。

“會不會有人出手劫人,也不好說,我們隻需要盯著一點,也或是看著別半道兒把人換了。”相較於直接劫人,她覺得把人換了的可能性更大。

之前是馬閣老托大了,他以為自己在朝中幾十年,又是閣老之位,多少會有人賣他點麵子,卻不知,此次的事早就驚動了皇上,而皇上現在又被逼得焦頭爛額,心情之不好可見一般,再出這樣的事兒,他豈會輕饒。

總之,馬伯安此次,差不多是正好撞到鬆口上了。

特別是皇上大概已經知道秦王有異心,而馬閣老還與他走得那麼近,拿馬伯安殺雞儆猴的可能性也很大。

牛福生一聽這話,頓時便也著緊起來:“小的這就派人去盯死了,絕不讓他們有換人的可能,除非直接劫走,不然絕不能換。”

沈紅果聽到這話,就很滿意,人若是被劫走,那馬伯安這一輩子,就注定不能活在陽光下,這是她很樂意看到的,換一個人代他服役,他卻能過輕鬆自在的生活,那怎麼可以。

她點了點頭:“多安排幾個人,務必不要出差錯,需得多防著些閣老府那邊的人。”

馬閣老大意了一次,必然不會大意第二次,但不管如何,馬伯安的前途是沒了,隻這一事,沈紅果就覺得很高興了。

“是,小的明白,這就去安排。”牛福生退了出去。

待到盧言清回府時,她不便與他說起:“聽說馬閣老病倒了,也不知他這一病,多久才會好。”

“你這消息可真靈通,我也是剛剛聽齊尚書說,馬閣老告了病假。”盧言清笑著搖了下頭,道:“兒猜他是真病了,而且這病大概很快就能好起來。”

“真病確實是真病,差不多是給氣病的,畢竟膝下唯一的孫子,前途盡毀,如今還要流放服役,也不知頂不頂得住,甚至有性命之憂,他不氣才怪。”

“但你說他這病很快會好起來,這又怎麼說?”這般年紀的老頭兒,怎麼就不會一病不起了?

“馬閣老此人一向好強得很,孫子出了事,必然不想讓死對頭看笑話,就算掙紮著,怎麼也會硬撐著讓自己好起來,繼續出現在朝堂之上。”

他說著思量了片刻道:“我猜他大概會跟秦王走得更近了,若是秦王能上位,到時候就有機會能赦免馬伯安,甚至官複原職,或是高升都有可能,畢竟從龍之功嘛,非同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