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什麼要緊人物,就是跟鄭華交好的那個寒門學子,後來考中進士,因為沒什麼背景,就被派遣到豐穀縣那個地方為官。”

但凡能有點門路,也能去個稍微富庶點的地方,一個偏僻的窮縣,勞心勞力也未必能出政績,若是無法升遷,便也就無出頭之日,也難怪祖父都不記得這人是誰了。

“你這麼一說,我倒是有點印象了,出身寒門,就注定少了很多機會,能去到高位的是少之又少,這個盧言清不足為懼,倒是那個鄭華小兒……”他微微笑了一下,沒再往下說。

但馬伯安卻明白他的意思,鄭華此人,站在馬家的對立麵,那馬家就不會允許他有出頭的機會,一直做個地方小官兒倒也罷了,但若是想要上位,那勢必要打壓下去。

“祖父你說得對,盧言清此人不足為懼,如今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罷了,若是在那個貧寒之地待上個十年八年的,誌氣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,到時候大概也能更懂得為官之道。”

說完,馬伯安臉上露出微微笑意來,盧言清這般不識抬舉的,他見得不多,所以對他印象深刻,至於與馬家交惡的鄭華,不管他結交多少士子,那又能如何,隻要他本人爬不起來,結交的這些人,也未必會多給他顏麵。

聽到他這麼說,馬文宗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,他這個孫子,果然是個聰明人,事情看得通透。

“你能明白這些道理就很好。”

他倒也沒有因為長輩一句誇,就找不到北的,開口道:“祖父既然對雲州城那邊有所懷疑,可是已經有了打算?”

話說到了點子上,馬文宗就更滿意了,點了下頭,道:“此事我總有些不甘,唐知府的死,勢必要查個明白的,至於雲州城那邊有什麼秘密,到時候讓人一並查清楚就是。”

“那祖父是想稟明陛下,然後派出欽差,去雲州城那邊清查個明白嗎?”

這樣的話,若是能查出些問題來倒也好說,但若是什麼也查不出來,祖父也交代不過去,畢竟寧將軍駐守邊關,也並無什麼明顯的錯處,無端端要查他的話,難免會寒了邊關將士的心。

馬文宗卻是搖了下頭:“派什麼欽差,大張旗鼓的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,豈不是讓人做足了準備,屆時能查到的東西,怕是都不多。”

“那祖父你的意思是?”馬伯安露出些不解之色。

“唐知府沒了,知府這個位置豈不是空缺著,朝廷自是會派遣官員赴任,至於這人選嘛……”他沒往下說,隻露出個微笑來。

馬伯安頓時就懂了,這派出去的人,必然是祖父的人,雖說是去往邊關,但近些年邊關也太平,並無戰事,再則知府可是四品官位,待個三年再回京,官職還能往上升升,怕是沒人不願意前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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