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此,他的目光又小心的窺了一眼。
盧言清點了點頭,手下又翻看了幾頁答卷,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問題,比如說,答卷中姓聞的就有六個,姓齊的有八個,姓吳的有七個……
心下頓時也有了計較。
“你繼續說說其餘人家如何!”
趙嚴忙應了一聲是,隨即又開口道:“我們豐穀縣窮,以前緊要的人家其實也並不隻這幾家,隻是那些人家都搬去了雲州城定居了,剩下的這些,大概是舍不得離開,便留下了。”
說著,又說了說齊家、吳家的情況。
總之,如今這情形之下,仍是留下沒有走的,品行都沒有太差,多數是念舊,若是想搬走,倒也是隨時能搬的,畢竟手中積累的錢財,足夠他們換個富庶之地生活。
趙嚴陸陸續續將這幾家說完,已是口幹舌燥,卻仍是補充了一句:“小的跟大人說這些,也隻是想讓大人心裏能有數,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聽到這個,盧言清便笑了一下,道:“他們給你送銀子了?”
趙嚴臉色一白,頓時露出心虛模樣,倒也趕緊解釋道:“往衙門送銀子,這也是一向的慣例,不過小的並沒有收,小的人微言輕,哪能辦成他們想辦的事情,銀子自是收不得的。”
當然,真正的原因其實也並非如此,他一個小小衙役能幹什麼,人家送銀子的人心裏自是有數,卻還拿來送,不過是想讓他幫著說說話,也或是透些有用的消息出去。
若是以前,銀子收了就收了,即便沒有有用的消息,人家也不會找他要回銀子,畢竟差事還在,這回沒用上,下次總有機會。
他沒敢收的原因,自然是因為新來的縣太爺,跟以前遇上的不一樣,若是知曉他收了人家的銀子,這差事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說了,特別是眼下這樣的緊要關頭,連汪巡檢這樣的都進去了,他拿什麼跟人比,自然是小心為上。
盧言清的目光落在趙嚴的身上,盯著他看了好一陣,直把趙嚴看得心裏發毛,也不知怎麼的,這位縣太爺的眼神,莫名透著威嚴不可侵犯,分明以前的縣太爺,做官的時間更長,官威該更重才對。
“你倒是知趣,這事兒本官就不跟你計較了,隻要好好辦好差事,不該插手的地方別插手,該守的本份守好了,本官也不會跟你們計較太多。”
趙嚴聽著他這話,翻來覆去的在心裏琢磨了一番,隨後便也領會了他的意思,大人的意思是,該收的錢可以收,但不該收的錢,那就絕不能伸手,頓時覺得,跟隨盧大人做事,倒也不差。
盧言清看著他麵上變來變去的神情,心中也有些無奈,這種事情也是沒法杜絕的,衙門裏外早就形成了隱形規矩,他要是強製不讓人收受錢財,豈不是斷人財路,那就要招人恨了。
索性提醒他們一番,大致也還在可控範圍,不至於出亂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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