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再吵了,大人來了。”有衙役朝著人群中喊了一聲。

聲音落下,頓時安靜了片刻,隨即那些吏員鬧騰得更厲害了。

“盧大人,你若不放汪巡檢出來,我等就不辦公。”

“對,必須放汪巡檢出來!”

盧言清看向他們一群人,開口道:“汪巡檢犯了大罪,我想你們應該是心知肚明,卻如此威脅我,實在是居心叵測。”

這話落下,也不見他們有任何心虛的神態,仍是一臉理直氣壯道:“什麼大罪不大罪,還不都是盧大人人你一句話的事,我們隻知道,汪巡檢讓我們過上了好日子。”

“嗬,可不是好日子麼,將盤剝來的民脂民膏,用來養你們這些蛀蟲,你們是過上好日子了,受苦的卻是那些無辜百姓。”盧言清目光銳利的看向一眾人。

“盧大人這話說得,難道我們就不是百姓了,汪巡檢能力有限,隻能讓一部分人過上好日子,這也怪罪不得他。”

還能有這樣混不講理胡攪蠻纏的人,這樣的人還是正經在衙門當差,領著朝廷俸祿之人?

“看來你們確實是對汪巡檢所做下的事很清楚,甚至同流合汙,助紂為虐……”

“盧大人,我們現在說釋放汪巡檢之事,而不是說其他。”

“對啊,盧大人還請別顧左右而言他,馬上放了汪巡檢,不然衙門裏的公務,我們都不辦了。”

“對對,我們不辦公,必須釋放汪巡檢。”

一群人又叫囂起來,一個勁的嚷嚷著釋放汪顯彰。

就這麼一群人,他還想跟他們講道理,當真是白費一番口舌,而且,他們也並沒有他們自以為的那麼重要,一群腦子都不清楚的人,還指望他們辦差嗎?

盧言清冷笑一聲,目光鋒利的掃過眾人,開口道:“既然不辦公,衙門也不養閑人,把他們通通趕出去,不準再踏足衙門一步。”

一群吏員大驚失色,這怎麼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,按他們所想,若是他們這些吏員都不辦公,盧言清必然焦頭爛額,衙門都要停止運轉了。

實在沒料到,他居然敢不接受威脅,甚至還要把他們全都趕出去,他就一點不擔心,衙門裏的公文堆積如山出亂子嗎?

大人怎麼吩咐,衙役們自然就聽吩咐辦事,很快就將一群吏員們給趕出了衙門,完全無視了他們嘴裏怎麼叫囂辱罵,通通給趕出衙門去。

一群人被趕出大門之後,都仍是沒有想通,怎麼就這樣了,這並非是他們所想的,他們當然也並不想真就離開衙門,他們隻是想威脅人來著,想逼著盧言請就犯而已。

被這麼趕出來,自然不死心,便又想往衙門裏衝撞,隻是門口卻是擋著幾個人高馬大的衙役,而他們一群卻都是文弱之人,別看人多,卻愣是怎麼都衝不進大門,不時被推倒在地上,爬起來繼續往裏衝。

刷的一聲,衙役手中的大刀出鞘,明晃晃的刀身泛著光影,那鋒利的刀刃就麵向著他們,在場沒有一個是想死之人,自是不敢往刀口上衝。

“都給退後,若再有人膽敢衝撞衙門,你們懂規矩的,殺無赦。”也就是一群熟人,換成是別的不認得的人,早就刀口舔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