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大夫過來時,就見到一屋子的人,個個淒淒慘慘的樣子,麵色就是一變,不應該啊,之前他看著都還好好的。

“你們這是幹什麼,家裏的活都不用幹了?”

劉母說著,轉頭衝著沈紅月怒目而視:“老六家的,你這一驚一乍的做什麼,我好好的兒子,都要讓你給咒沒了。”m.x33xs.com

聞言,劉父愕然,上前幾步探了下兒子的鼻息,發現還有氣在,頓時鬆一口氣,原來是鬧了個誤會啊,他就說嘛,老六身子好著呢,怎麼能說沒就沒了。

再看沈紅月時,目光中也帶出嫌棄之色,這個兒媳婦真是幹什麼活兒都不像樣子不說,還這麼大驚小怪擔不起一點事,害得他也跟著虛驚一場。

其餘人也有些懵,還以為人沒了呢。

“別擋在這裏,讓我進去瞧瞧。”杜大夫有些著急道。

劉家兄弟幾個,連忙讓出路來:“杜大夫,你快來瞧瞧,嚇死我了,還以為老劉沒了呢。”

劉家老大揉著發紅的眼睛,都是一家子兄弟,雖然成了親有自己的小心思,但也並不願意看到兄弟年紀輕輕就沒了啊!

幾個妯娌這才知道,原來是誤會一場,心裏也不由責怪起沈紅月來,冷淡的掃了她一眼,各自走出房門。

劉母見到杜大夫,麵色一喜:“杜大夫,采到藥了嗎?”

“采到藥了,多虧紅果那丫頭,年輕人腿腳好使,去山裏一趟,就把藥給采回來了,回頭你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。”

劉母聽到這話,心中很是複雜,原本她也是相中沈紅果做兒媳婦的,誰知道福貴那孩子,跟中了邪似的,非要娶沈紅月,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。

“可不得好好謝謝她,上次也是她幫忙進山裏采藥,福貴才能及時救回來,這次又是,這孩子真是我們福貴的福星。”劉母感歎了一句。

沈紅月不想她會這麼說,心裏是怎麼都不舒服,合著人家是福星,她就是災星不成?

回想了一下,上輩子劉母跟沈紅果這對婆媳,相處得就跟親母女似的,當時她也沒當一回事,因為她自個嫁進盧家,上頭也沒公婆壓著,倒也自在。

隻是如今一對比,就很不對味了,她能跟沈紅果處得好,怎麼就跟自己處不好了,先前罵她,罵得那麼起勁,心裏不由對劉母存了些恨意。

她心裏想著這些,也沒留意別的,突然覺得胳膊一疼,抬頭就對上劉母帶怒的雙目:“你還愣在這兒做什麼,趕緊讓開讓杜大夫瞧瞧,你看看你這麼大個人,一點眼力勁也沒有,跟個木頭似的。”

看著她,劉母心裏就來氣,一點也不穩重,鬧得家裏人都以為福貴怎麼著了。

沈紅月隻覺得胳膊被鐵鉗夾住一般,身體都不聽她使喚,被劉母扯到了一邊,即便鬆開手,仍覺得一陣疼痛,她隻覺得怕是淤青一塊了,心裏對劉母的不滿,更添一層。

杜大夫走到床邊,先是看了一下劉福貴的麵色,跟之前並無多大差別,隨即又診了下脈,情況不太好,但也並沒有變得更嚴重,便點了下頭:“我帶來的藥,拿去熬了,喂福貴喝下,看看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