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紅果腦清目明,杜大夫說過的藥草,以及那些藥草的功效,她都記在了腦子裏,大半天的時間裏,她硬是記下了不少。

連杜大夫都暗自納罕,這孩子往日看著他還覺得是個笨拙的,沒想腦子居然這麼好使,再對比旁邊的劉福貴,跟著他進山采藥也有好幾次了,那笨小子就沒能記下幾種藥草來。

待到采好藥草從山裏出來時,杜大夫對沈紅果已經可以說得上相當喜愛了。

從山裏出來,杜大夫開口道:“沒想到你這個丫頭,還是個這麼靈醒的,若是願意學,下次進山采藥,你再跟著一起來吧。”

沈紅果一個勁點頭,沒有不願意的,她已經知道采草藥也可以賣錢了,有錢在手,她以後想吃什麼都能買。

“多謝杜大夫。”她誠心實意道謝,杜大夫為人是真不錯。

劉福貴跟在一旁,差點成了個透明人了,他伸手撓了撓頭:“有你跟著,杜大夫都不耐煩搭理我了。”

“要不是山裏有野獸,帶著你安全一點,要不然我還真不樂意帶你,跟你說半天的藥草,你愣是記不住幾樣,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,就是個榆木疙瘩。”杜大夫很不客氣的說道。

沈紅果聽得直笑,劉福貴這人也還不錯,是個憨厚的小夥子,至少心地不壞。

“劉二哥也是有自己的長處的,隻是記不住藥草罷了,杜大夫你看,你每次進山,不也都帶著他嘛。”

“他也就這點優點了。”個頭高大,身板結實,若是不小心遇上野獸,就能相互照應一二。

他們這邊三人有說有笑,不遠處的沈紅月,臉色卻是難看極了,她在村裏轉了一圈,打聽到劉福根跟杜大夫進山去了,便在這邊等著他們出來,哪知道跟他們一塊兒的,還有個沈紅果。

手死死的捏著塊帕子,咬牙切齒:“這死丫頭,怎麼哪兒都有她,也或者是特意打聽了,來找福貴哥的?”

一時驚疑不定,畢竟上輩子,他們倆才是一對。

想了想,不管如何,也不能讓那死丫頭得逞,她隻要走出去,與沈紅果那個死丫頭站在一起,但凡眼睛沒瞎的,就能看出她比沈紅果好看一百倍。

就那黑炭似的丫頭,拿什麼跟她比?

“紅果,我正找你呢,你這脾氣也大得很,爹娘不過說你兩句,你就往外跑,下回可不能這樣了,跟我回家去吧。”

轉頭,又道:“杜大夫、福貴哥,你們進山采藥去了啊,紅果這丫頭不懂事,沒給你們添麻煩吧!”

劉福貴有些受寵若驚,沈紅月長得漂亮,也是個極傲氣的姑娘,向來對人愛搭不理的,不想今天態度這麼好,還喚他一聲福貴哥,讓他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。

激動得一個勁的擺手:“沒有沒有,紅果這丫頭機靈得很,杜大夫都誇她呢。”

沈紅月聞言,神色一頓,什麼意思,誇沈紅果機靈,難道覺得她不機靈不成,勉強笑了一下道:“是杜大夫人好,見誰都覺得機靈。”

杜大夫見到沈紅月,神色就冷淡了許多,昨兒趙氏可還說了,他是個沒本事的大夫,雖覺得這事沒必要跟個小姑娘計較,但到底讓他心氣不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