膽敢這樣對待自己,看來,大理寺對東廠的意見還真不小。
隻不過,以前百官針對東廠的時候,也沒見大理寺跳出來啊,今個這是怎麼了,突然爆發?
林尚禮能忍,不代表其他人能忍。
站在大堂中央的肖塵,因為段天明的死亡,心情原本就不好。
眼看著這高升如此對待自己的廠公,早已經按奈不住。
“高大人,您的心中還有皇上沒有?”盯著高升,肖塵冷冷的道。
“此話何意?”高升橫眉冷對。
我之所以對林尚禮以禮相待,不僅僅因為他是東廠廠公,更重要的是他乃司禮監掌印太監。
東廠辦案,如皇上親臨,此話不假。
可此時此刻,不是你東廠辦案,而是我朝廷最高的三司會審。
即便你身著大明唯一的麒麟紫衣,此地哪有你耀武揚威的資格?
麵對肖塵,高升剛才受到的憋屈,一下子有點爆發出來的跡象。
“東廠成立之時,皇上的詔書沒有送往大理寺麼?”肖塵問道。
“當然送到了,皇上的詔書上說,東廠辦案,如同皇上親臨。可此時此刻,乃是我三司會審,又不是東廠辦案,你好像不應該用這種語氣,和作為三司之一的大理寺,如此說話吧?”
“敢問大人,您所要審理的人犯,是誰?”
“當然是你從浙江押解回京的倭寇頭領,和浙江都司一幹牽連官員。”高升冷冷的道。
“你還知道這些人犯是我東廠押解回來的?那你是不是眼瞎,這不是我東廠正在辦案,是什麼?我是來刑部遛彎來了?”肖塵大喝一聲,聲調提高了許多。
“你,你,你,你怎麼可以說出如此粗俗的話?”高升氣的,一時間有點說不出話來。
“粗俗?那我和你說點不粗俗的。對東廠辦案人員不恭,我懷疑你與人犯有或多或少的牽連,從而影響審理此案的公正性。請你先行離開,配合東廠的調查。”肖塵向前一步,朝著大堂的門口一指。
“你,你這是無理取鬧,血口噴人。”高升氣的滿臉通紅。
“我也懷疑,高大人和人犯有所牽連。”坐在椅子上的林尚禮,臉色陰冷的緩緩說道,“不過,不必讓他出去,就讓他坐在這裏。我們共同見識一下,他如何給人犯辯解。”
肖塵點點頭,退了回去。
李安和江千嘯,一言不發,相互對望了一眼。
得罪東廠,就算你和人犯沒有瓜葛,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。
若是真有瓜葛,你的九族,恐怕都活不成了。
高升正要反駁,大堂門口,四名刑部護衛抬著一個門板,上麵放著倭寇頭領掃把頭,走了進來。
李安探著脖子,朝著林尚禮輕聲道:“廠公大人,人犯到了。”
“按照你們的程序審理就是,我今個隻是堂聽。”
李安點點頭,拿起案幾上的驚堂木,輕輕的拍了一下:“堂下何人,將你身份姓名,一一報上來。”
邊上的大理寺卿高升,早已經沒有了審案的心思。
東廠如此羞辱自己,以為大理寺和朝廷其他衙門一樣,都是軟柿子?
東廠濫用職權,辦案殘酷,屈打成招的事情,世人皆知。在皇上跟前參你們一本,缺少的,隻是證據。
瞅著躺在門板上一動不動的倭寇頭領,高升感覺到,自己的機會來了。
。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,最後一名紫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