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樣,死魚一樣的拖在腳上,咋看咋懶散。
兩個女人長得有點像,應該是母女。
老一點的女人手中牽著一隻大黑狗。
渾身的狗毛油光錚亮,肚子的大小頂三個狗頭。
或許是太肥了,走路搖搖晃晃,狗眼懶散無神,沒一點狗該有的凶猛樣子,倒像是一頭待宰的大肥豬。
年輕女人不同,雖然也養了一隻狗,或許是怕狗在地上跑太累,直接抱在了懷裏。
懷裏的狗子不大,一身黃毛,腦門上還被紮了一個小辮子。
趁著老女人嗬斥老漢的功夫,年輕女子將一個剛買的包子塞進嘴裏,嚼了嚼,又吐出來,對著懷裏的狗子喂了過去。
狗子幾口就吃了個幹淨,似乎還沒吃飽,一陣哼哼唧唧的在女子臉上亂舔。
將女人眼角的眼屎,舔了個幹幹淨淨。
“這是兩個什麼東西?”看了看肖塵,段天明有點不知所措。
“狗子啊,一個黑狗,一個黃狗。”
“不是,我是說養狗的這兩個,咋跟人不太一樣呢?”半張著嘴,段天明又向那兩女人看了過去。
被人擋住了去路,老者緩緩抬起了頭看向對方。
身上的力氣稍微鬆弛了一下,原本就是上坡路的菜車,開始向後溜去。
等老者反應過來,想要再使力氣控製菜車,顯然已經遲了。
菜車帶了老者一個趔趄,一個跟頭就摔倒在地,腦袋正好碰在路邊的石塊上,頓時鮮血直流。
肖塵二人心中的怒火,“噌”的一下就湧了上來,一個飛躍,便到了老者身邊。
肖塵扶起老者,段天明從懷裏摸出東廠的特效金瘡藥,就捂在了老者的傷口上。
做完這一切,兩人準備再去控製菜車的時候,卻被眼前的一幕又給驚呆了。
綁在車轅上的大灰狗,嘴巴死死的咬住車轅,四個爪子奮力的在地麵刨著。
狗爪上兩個指甲已經被刨斷,左前爪上,更是有著絲絲血跡。
生生的將倒退的菜車,給停在了原地。
雖然嘴巴咬著車轅一動不動,可狗眼一直打量著摔倒在路邊的老者,眼角濕潤,似乎被淚水打濕了一樣。
肖塵看了看拚命控製菜車的大灰狗,又看了一眼老女人手中肥豬一樣的大黑狗,再看看被抱在懷裏的,連路走不會走的小黃狗,不由得搖了搖頭。
同樣是狗,差距咋就這麼大呢。
“老漢,你養狗就是給你拉車的嗎?要是這樣的話,你不如給它找一個好人家,送人算了。”
似乎沒看見老者的傷勢,老女人緊逼了上來,不依不饒的道。
肖塵心中早已經是怒火中燒,可還是努力的壓抑著。
好男不和女鬥,和這種懶婆娘有什麼好計較的。
“我說大嬸,你擋住老者的去路,使得他摔破了腦袋,這傷勢你看不見麼?”肖塵站起身子,憤怒的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老女人似乎被肖塵的話語激怒了,大聲咆哮起來。
“老者的傷勢,你看不見麼?”肖塵重複著。
“上一句。”
“上一句?”肖塵一愣,這貨腦子有問題吧,說話還要分句回答?“上一句就是你擋住了老者的去路,使得他摔倒。”
“再上一句。”老女人眼中怒火更甚。
“大嬸?”肖塵試探著,小聲問道。
他實在不知道,對方問的到底是哪一句。
“你眼瞎啊?”老女人潑婦一般一聲大吼,抬起左手撥弄了一下頭上那亂糟糟的頭發,露出她那紅光滿麵的大臉盤子厚嘴唇,“老娘天生麗質,貌美如花,你居然叫我大嬸?”
肖塵半張著嘴巴,搖了搖頭。
自己真的眼瞎,還是學問太淺?貌美如花就是形容這種貨色?
遲疑了一下,隻得說了句實話:“鼻子眼睛都在,長得是個人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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