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嚴重?”肖塵不由得一怔。
“此人不但狂傲,更是陰險。心中再有意見,表麵上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嗬嗬的表情。加上他很是護短,你去了,一定要小心他給你玩陰的。”王正一臉擔心的道。
“王指揮使這麼說,他陰過你?”肖塵笑了起來。
“可不是。”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,王正一臉憤怒,“我和他當年都一同在燕王賬下效力。因為看不慣他陰險的嘴臉,我們基本上沒有交往。一次戰役中,我和他各自帶著一隊人馬合圍敵軍。恰逢下雨,又是晚上,他和我商量了一下,說夜不觀色加上道路濕滑,不宜作戰。第二天清早天亮了再進攻。”
“我相信了他的話語,讓軍隊原地修整。可他,背過我帶著人手連夜趕到了敵軍的外圍。若是他全力作戰,拿下敵軍,就是拿了頭功我也無話可說。可他沒有,他做了一件卑鄙無恥,現在想起來我都很是氣憤的事情。”
王正握著拳頭,在桌麵上狠狠的錘了一下。
“能有多麼卑鄙無恥,指揮使不妨說出來聽聽。”小車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著。
“唉。”王正一聲歎息,“他在敵軍外圍搖旗呐喊,就是不進攻。等敵軍徹底逃脫,方才裝模做樣的開始追擊。”
“事後,敵軍脫逃,他給燕王彙報,說是你貽誤戰機,應該負全責?”肖塵問道。
“對,他就是這樣彙報的。”王正胸口快速起伏,顯然被氣得不輕。
肖塵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。
“排除異己無可厚非,但是,以放走敵軍作為代價,此人的行為便和通敵無二。”
“是啊。”王正點點頭,“當時,整個戰事對燕王極其不利。加上燕王本人腹背受敵,無暇過問此事,到後來趙無名在其他戰鬥中又立下了大功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”
“皇上一世英名,此事卻如此姑息養奸。想必,此人後來立下的戰功太大,皇上才沒有動他吧。”肖塵道。
“嗯,此人雖然陰險,但力大如牛,衝鋒陷陣卻是沒的說。後麵屢立奇功,皇上便對他的過往也不再多問,更是將他提拔為浙江都司都指揮使,負責江浙一帶的防禦。”
言語間,大門外幾名士兵手中端著木盤,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。
木盤中,放著一盤水煮雞腿,一盤烤乳鴿,還有幾盤子蔬菜和兩碗幹飯。
王正抬起衣袖,將桌子擦了擦:“來,放這裏。”
士兵點頭,將木盤裏的飯菜,一一擺放在桌麵。
“東廠的兄弟們應該已經開吃了,肖兄弟和段役長就在這湊合的吃一下吧。”王正笑嗬嗬的說道。
幾個時辰的連續奔波,兩人早已經饑腸轆轆。
段天明也不客氣,拉著椅子就圍了過來。
瞅著桌上的飯菜,肖塵更是興奮。伸手就抓了一個雞腿在手裏。
“指揮使很是體貼啊,這些菜,都是我愛吃的。”
“那是。”王正很是嘚瑟的揚起了頭,“別的不說,肖兄弟愛吃什麼,老哥我還是記在心裏的。”
“哈哈哈,那我也太榮幸了。謝謝老哥。”幾口就將雞腿啃了個幹淨,肖塵又伸手抓向烤乳鴿。
段天明絲毫不說話,端起幹飯就是個往嘴裏送,活活一個餓死鬼托生的模樣。
“段役長別急,大寧都司幹飯有的是,管夠。”王正笑著說道。
或許是吃的太急,段天明噎的脖子伸了伸,想要喝水,卻發現茶水壺被拿走還沒送來。
隻得轉頭看向王正:“王大人,咱這有酒沒?”
“有,有,有。”王正一拍大腿,“我咋把這一竅忘記了。”
隨即,朝著大廳外麵大喊一聲:“將我珍藏的上好女兒紅,拿一壇子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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