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嗎?我感覺一點都不重。”
“你剛才沒聽父皇說,以後他的折子,不許進禦書房。人回不了京城,奏折父皇不看。作為一名皇子,這樣的待遇,和百姓有什麼區別?”
朱高熾搖頭說道。
“殿下的心中,可還曾裝著百姓?”
“為何這樣問?”朱高熾一怔。
“漢王殘暴凶狠,以虐待人犯為樂。若是他繼承了皇位,天下百姓哪裏還有好日子過?而今,他雖然不能進京,不能上折子,但他在樂安州還是可以作威作福。殿下若是可以的話,還是要想辦法,拿掉他頭上的漢王稱號,讓他沒有任何權力可用,才是真正的心中裝著百姓。”
肖塵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這,這恐怕不好辦。至少,就我目前的權力,還做不到這一點。”
“那就以後等你有權力了,再做。”肖塵淡淡一笑。
“兄弟一場,要不就算了吧,他已經很慘了。”
“他在京城製造輿論,對殿下千方百計使用陰謀詭計的時候,可是絲毫沒有想起,和殿下您是親兄弟。這次,他給皇上上折子,其目的就是問責東廠。明知道東廠挺你,他還針對東廠,這不就是間接的想要削弱你的勢力麼?漢王的奪嫡之心,從未覆滅。殿下可不能有婦人之仁。”
肖塵笑著說道。
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一般,朱高熾拍了拍肖塵的肩膀:“我答應你,繼承大統之後,便拿下他的漢王稱號。”
“殿下繼承了大統,這漢王的稱號拿不拿下都無關緊要。安排錦衣衛將漢王府控製起來,讓漢王在裏麵逍遙自在的生活就成。”
“這不是軟禁麼?”
“軟禁怎麼了?至少他的漢王封號還在。”肖塵嘿嘿一笑。
“你可真陰。”朱高熾咧了咧嘴。
此刻,遠在千裏之外的浙江布政司下屬台州府,一個名喚南坪村的小漁村,張燈結彩,一片喜氣。
明個,就是村裏張二娃的大喜之日。
爹娘花費了五兩銀子,托媒婆終於給自己的兒子說成了一樁親事。
看著門上的大紅喜字,老兩口笑的合不攏嘴。
南坪村,距離海邊也就幾裏的路程,村裏的百姓,大多也都以打魚為生。
運氣好了,出海一次,打回來的魚換了足夠的糧食之後,還可以換取一些銀子。
張二娃家也是攢了不知道多少年,才攢夠了五兩銀子。
雖說一下子就花了個精光,可一想到新媳婦進門,自己就有孫子可抱,老兩口臉上的幸福,是怎麼也壓抑不住。
張二娃五大三粗,常年的風吹雨打使得他皮膚黝黑,站到那跟個野牛一般。
“二娃,讓你給親戚的請帖都送出了沒有?”張老漢手中拎著一個水桶,往旁邊半人高的水缸裏一邊加水,一邊問道。
“送了,都送了。”張二娃憨厚的一笑,拿起靠在牆上的掃帚,胳膊一揮,又開始打掃院子。
“送了就好。早幾年,咱家一直沒有喜事,親戚家的酒席吃了不少,人家都沒有吃咱們一頓。這次給你娶媳婦,咱好好的招待一下親戚。”張老漢笑著說道。
“好。”張二娃又是嘿嘿一笑。
張老漢回頭,有點不滿又有點心疼的看向張二娃:“你就知道好好好,咱家的帶魚可能有點不夠,你去隔壁張嬸家借一點。這事情一過,咱們出海回來,再還給人家。
“好。”似乎沒有聽見張老漢的責備,張二娃又隻回答了一個字,放下手中的掃帚,朝著院子外麵走去。
隱隱間,村子的東麵好像揚起了許多塵土,緊接著,又傳來一陣陣奔跑的聲音。
張二娃伸出右手,兩個指頭在空氣中搓了搓。
“濕氣這麼重,哪來的灰塵?”
還沒等他想明白,幾名村民已經從村子東頭跑了過來。
邊跑邊喊:“倭寇來了,大家快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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