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,是野狼給啃食幹淨了吧?”杜少勤也有點心虛的猜測到。
“不可能。”肖塵搖了搖頭,“我們去看看王氏的屍體。”
緊走幾步,兩人又到了王氏的屍體旁邊。
“王氏的屍體上麵爬滿蛆蟲,絲毫沒有野狼啃食的痕跡,定西候的屍體,怎會被野狼啃食的這麼幹淨?即便真的是野狼啃食,那也有衣物的碎片,我們可是上麵碎片也沒看見。”肖塵的眉頭越皺越深。
“會不會有人偷偷給定西候收屍了?”
“不會。所有和定西候有關聯的人,都被我們變成了屍體,誰來給他收屍?”
“這就奇怪了,我明明將王氏和定西候的屍體,一起扔了下來,怎麼就單單不見了定西候的屍體。”杜少勤抬手撓著腦袋,百思不得其解。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“你扔下來的?”
“是啊,從剛才咱倆下來的地方,扔下來的。”
肖塵抬頭,看向荒溝溝沿。
王氏屍體停留的地方,距離溝沿至少有著三十丈距離。
即便兩人抬著屍體往下扔,最多扔出一二十丈的距離了不起了。
加上自然翻滾,有著荒草荊棘的阻擋,也就是一兩丈,到不了目前這個位置才是。
肖塵回頭,不禁又打量了幾眼王氏的屍體。
不對,有問題,有大問題。
扔下來的屍體,隨著翻滾,頭發淩亂不說,屍體應該也是胡亂的擺放才是。
而眼前的王氏,頭發雖然也有點淩亂,可明顯是被人整理過。
尤其是她躺著的姿勢,平平展展,雙手更是交叉著放在腹部,如同自己躺在這裏一般。
說沒人整理過,怎麼也說不過去。
“定西候,恐怕還活著。”肖塵淡淡的說道。
“怎麼可能?”杜少勤使勁的搖著頭:“大牢裏麵,我們眼看著王氏給他服下了毒藥,而且當時將定西候屍體拉出來的時候,他隱隱的已經有點僵硬。”
“都怪我,我被王氏拿出來的假聖旨和假玉璽,吸引了注意力。這個女人不簡單啊,用自己的智慧和生命,給定西候爭取了一個逃命的機會。”肖塵苦笑了幾下,“說什麼拋屍荒野,暴曬在太陽底下,是希望定西候下輩子可以光明磊落的做人。原來這一切,都在她的算計當中。”
聽著肖塵這麼一解釋,杜少勤頓時也感覺大家都被王氏這個女人給耍了一道。
可定西候逃脫,事關緊急,追究誰的責任,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杜少勤急忙問道。
“能怎麼辦。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天,定西候要逃,應該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。這件事情,該什麼樣就什麼樣,如實上報便是。”
“謀反罪,乃是朝廷重罪,我們將主犯給脫逃了,要是上報朝廷,皇上怪罪,甚至降旨查辦東廠,都是是極有可能。而東廠的那些反對勢力,也一定會趁機大肆攻擊我們。要不,我們不要上報,暗中尋訪定西候,將其再次擊殺便是?”
杜少勤滿臉憂慮的道。
肖塵緩緩的搖了搖頭:“我有時候做事,在他人的眼中,無恥到了極點。但有一點,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原則,那就是絕不用謊言來掩飾自己的過錯。這件事,是我的失職,即便皇上不追責與我,我心裏都過不去,何況要我繼續用謊言來掩飾自己的過錯。除非,馬上有了定西候的下落,我們將其立即擊殺,原來給朝廷的彙報,便可以不動。”
看著肖塵,杜少勤輕聲說道:“你可知道,定西候可是知道你的身世秘密,一旦他說出去,整個大明將再無你的立足之地?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肖塵衣袖一甩,挺了挺胸膛。
“既然我出身藍家,還怕天下人知道不成?父親乃是含冤而死,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家仇而在朝中攪起風雲。但若是天下人都非要與我為敵,我豈能站著任他們魚肉?即便是麵對整個天下,又有何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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