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身為皇子,依舊保持著漢王的頭銜,可被父皇驅逐出京城,被紫衣校尉砍下右手,這哪是一名皇子該有的遭遇。
就自己目前的這個境地,明哲保身才是王道。
這個消息,雖然可以將紫衣校尉一擊斃命,但前提是父皇相信。
若是自己貿貿然的將這條消息遞交給父皇,又拿不出證據,多半會被父皇認為是無中生有,誹謗紫衣校尉。
原本在父皇跟前已經很是不好的印象,更會雪上加霜。
有可能自己這一輩子都再也進不了京城。
若是讓東廠得到這個消息,那紫衣校尉又會如何對付自己?
將自己和定西候謀反之罪扯上關係,將自己再打壓一番嗎?
證據,沒有證據,這個消息隻能先放在自己心裏。
“沒有。”定西候搖搖頭,“知道他身世的侯府之人,都被他殺死了。”
“這個,就很難辦了。沒有證據,這消息即便是到了父皇那裏,也是沒有任何的可信度。最多讓父皇起一點疑心而已。”朱高煦道。
“憑借皇上多疑的性格,這點疑心將會在他的心中無線擴大,紫衣校尉最終一定會被皇上用其他理由,徹底的拉下馬。”
似乎是看見了一絲希望,定西候急忙說道。
“紫衣校尉現在就是父皇手中無往不利的劍刃,就算父皇心裏起疑心,沒有確鑿的證據,也隻會在他徹底無用的時候,再處理他。而我若是送出這個消息,在父皇那裏落下的,便是無中生有,誹謗東廠的印象。若是東廠順藤摸瓜,查到了王府,侯爺恐怕也不能藏身王府了。”
朱高煦搖了搖頭。
“東廠裏麵,知道紫衣校尉真實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數,王爺若是能夠得到一名東廠校尉,便可以將他紫衣校尉置於死地。”
定西候接著又道。
朱高煦笑了起來:“侯爺,您這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啊。紫衣校尉乃是涼國公小兒子這麼重要的事情,他能隨便讓人知道。即便東廠裏麵,知道他身份的人,一定是和他有著過深的交往。這種人,別說我們不會得到,就是暗中動用手腳,強行得到,他們也是不會說出來的。”
定西候尷尬的一笑,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因為仇恨,考慮欠缺了。
“王爺說的對,這件事關係重大,一旦說出去,所引起的風波,我們暫時還沒想好如何承受。不過,隻要王爺能夠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,這件事,就好辦多了。”
“獲得父皇的原諒,並重新取得信任,何其難啊。若是我以前懂得收斂,也到不了如今的這種地步。在父皇心中的印象,早已經根深蒂固,想要改變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”朱高煦道。
目前,唯一的捷徑,就是將定西候交給朝廷。
一是可以問責東廠辦案不利,讓犯了謀反罪的定西候,竟得已活命逃脫。再一個就是用這件大功,重新獲得父皇的器重。
隻是,這種做法,就要犧牲定西候,他肯配合麼?
老謀深算的定西候,一眼就看穿了朱高煦的心裏所想。
“王爺,事到如今,將紫衣校尉真實身份的消息送出來,我便心願已了。私藏軍備也是事實,走到哪裏我都難逃一死。更何況,所有的家人都被紫衣校尉殺死,我已經無心苟活於世,不如王爺將我送交朝廷。一來可以就此立下大功,獲得皇上的器重,在一個,我的逃脫,東廠的失職罪便坐實了。”
定西候站了起來,一臉決然的道。
“侯爺,我怎麼忍心如此之做?”朱高煦裝作很不情願的道。
“事已至此,我們別無選擇。隻要王爺能夠想方設法殺了那紫衣校尉,我便死的值得。”
站起身子,朱高熙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了幾步,似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出了決定。
“侯爺放心,即便是死,我也要你死的其所,讓那紫衣校尉給你陪葬。”
定西候苦笑著點點頭:“多謝王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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