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死,也不忘記臉上掛著笑容,這是間接和東廠宣戰麼?
彎腰撿起地上的假聖旨,肖塵道:“按照王氏的要求,將他們的屍體拋屍荒野。”
“可是,這等重犯,朝廷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。”杜少勤急忙道。
“天氣炎熱,屍體腐爛無法運輸,這麼交代便是。”低著頭,肖塵走出了牢房的大門。
太陽漸漸偏西,一陣風吹來,將中午的炎熱驅趕一盡。
鞏昌府官驛的院子裏,肖塵坐在桌旁,呆呆的看著麵前展開的假聖旨。
旁邊的酒壇子,已經喝了大半。
一股濃濃的燒酒味,彌漫了整個的官驛大院。
“這是咋了,一個人喝悶酒?”手中拿著一個冊子,段天明走進了大門。
“來,陪我好好喝個夠,今個不醉不休。”
看見段天明,肖塵滿臉通紅的抓起酒壇子,朝著段天明舉起。
“咱是沒有酒碗嗎?”接過酒壇子又放在了桌上,段天明轉身走進夥房,片刻功夫就拿了兩個大碗走了出來。
將酒碗放在桌上,拎起酒壇子,將酒碗倒的幾乎要流出來一般。
“來,喝。”說著,也不管肖塵,端起一個酒碗,仰頭一幹而盡。
肖塵也不含糊,端起另外一個酒碗,幾下見底。
“來,倒上繼續。”
看著肖塵的狀態,段天明並沒有繼續倒酒。
“你今個是咋了,假聖旨也找到了,假玉璽也找到了,還這麼悶悶不樂的?”
“找到又如何?指望這兩件東西給父親翻案,難於登天。”
見段天明不再倒酒,肖塵一把抓過了酒壇子。
“有這兩樣東西,我們至少看到了希望。你這樣借酒澆愁,有什麼用?”
段天明又搶過了酒壇子,四處看了看,幹脆放在肖塵夠不到的地方。
“我不是悶悶不樂,定西候作為始作俑者,將他滿門斬殺,我這是高興。活了這麼多年,知道自己的身世,知道自己背負著這麼大的血海深仇,今日討回一點利息,我高興。”
左手撐著額頭,肖塵的身子伏在了桌麵上。
“高興就好,看看這是什麼。”說著,段天明將手中的小冊子放在桌上。
“這是什麼?”肖塵扭頭,瞟了一眼。
段天明得意的一笑,右手輕輕敲打著冊子:“這是鞏昌衛裏麵,一心忠於張興,參與了張興與定西候意圖謀反的人員名單。”
“都已經抓捕?”坐正身體,肖塵伸手拿過了冊子。
段天明點點頭:“名單上的人員,全部被抓捕。鞏昌衛指揮使司已經被東廠征用,裏麵的房間都已經改成了牢房,他們都關押在那裏。”
“連夜審訊,他們的供詞,我要當麵呈給皇上。”肖塵合起小冊子,又遞給了段天明。
接過小冊子,段天明的目光看向攤開在桌上的假聖旨。
“這東西呢?是不是也要一同呈給皇上?”
“現在給皇上,作用不大。皇上不會為父親翻案的。”肖塵的眉頭又皺了起來。
“可是,這東西是定西候的,現在不呈交,以後再拿出來的話,皇上會不會心裏不悅?”段天明小聲說道。
這假聖旨假玉璽,雖然不能給涼國公翻案,但至少讓皇上的心裏有了一點對於涼國公案子公正性的懷疑。
以後再尋找其他證據,逐漸的改變皇上的態度,還涼國公一個清白,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。
“嗬嗬。”肖塵苦笑了一下,“這東西我們留著,還有發揮力量的時候,若是現在就交給皇上,隻有被即刻銷毀的下場。皇上絕對不會為了一名武將,去質疑自己父皇的決策。”
“也是哈。”段天明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等吧,等太子上位了,看父親的冤案能不能昭雪。”
肖塵站了起來,雙手使勁的搓了搓臉龐:“走,去鞏昌衛指揮使司,這些人的供詞多抄錄一份,回京後我交給太子。”
。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,最後一名紫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