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子推開房門就衝了進去。
聽見門聲,肖塵還以為是段天明走了進來,腦袋盯著橫放的手背,咬牙道:“這麼快?給我抹藥輕一點,背上疼的厲害。”
看著肖塵那血肉模糊的後背,小李子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“你咋這麼傻,用血肉之軀去引開他們的火藥箭矢,你不要命了麼?”說著,嚶嚶的哭了起來。
“小李子?”肖塵睜開了眼睛,“周圍都是百姓住宅,你當我想硬抗這火藥箭矢啊。”
“百姓的命是命,你的命就不是命了麼?王大哥已經不在了,你還這樣不知道愛惜自己,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,我。。。”小李子又忍不住的哭出了聲。
“若不是我走神,這些火藥箭矢也傷不到我。來,和我說說今個出去,水源找的怎麼樣?”肖塵強打精神,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。
還沒等小李子回話,段天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“別理他,讓他好好休息。你給我搭把手,我們給他後背抹藥。”
聽見段天明那滿是責備的話語,肖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重新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。
三天後,中午時分。
段天明端著一大碗香氣撲鼻的野豬肉走了進來。
“今個的野豬肉味道真想,聞得我口水不知道咽下了多少。”滿臉笑容,段天明將肉碗放在肖塵的手邊。
“不吃不吃,連續幾天頓頓都是野豬肉,我實在是膩得慌。”肖塵嫌棄的將頭扭向了一邊。
當初,在東廠大牢裏麵給太子治療腿疾的時候,一天三頓都是虎骨湯。
自己雖然隻是一個東廠千戶,沒法和太子的身份相提並論,可怎麼說也是東廠的一個小領導。
這段天明真是的,天天就知道給自己吃野豬肉,就不知道去捕殺一隻黑熊啦,野鹿啦什麼的,來給自己換個口味麼。
似乎看穿了肖塵的心事,段天明嘿嘿一笑:“你的後背雖然傷勢不小,可僅僅傷的隻是肌肉,並沒有傷到骨頭。這野豬肉有一個最大的特點,就是長肉快。你也別挑剔了,趁熱吃了吧。”
說著,段天明坐在了肖塵的跟前,從懷裏拿出一個隻有兩寸來高的葫蘆,抜開了上麵的塞子。
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紙包,打開,露出了裏麵白色粉末。
猶豫了一下,將粉末倒入了葫蘆。
頓時,一陣“吱吱吱”的聲音從葫蘆裏麵傳出,葫蘆裏冒出一陣陣白色煙霧,夾雜著一種惡臭。
肖塵一個激靈,急忙扭頭看來。
更是撅了撅鼻子,使勁的嗅著空氣中那種熟悉的“惡臭”味道。
段天明一手拿著藥葫蘆,一手捂著鼻子,嫌棄的看向肖塵:“你這受了個傷,愛好也變化不少啊。居然對這種惡臭,變的這麼喜歡。”
肖塵不回答,緩緩的閉上眼睛,貪婪的吸食著這難聞的惡臭味,而思緒,卻已經回到了十幾年前。
當初,和師傅“老家夥”相處的一個多月裏,天天都可以聞見這種“惡臭。”
那是兩人的食物:半鍋煮著各種肉類的大雜燴的特殊味道。
雖是住著破廟,可這種特殊的肉香,肖塵一輩子也忘不了。
緩緩睜開眼睛,肖塵看向那還隱隱向外冒著白色氣體的小葫蘆:“你從哪裏弄到的這些東西?”
“今天早上,在街上我遇見了京城重振客棧的東家王重振。他聽說你受了傷,特地給了我這個葫蘆和藥粉,說是兩者摻和起來有奇效。”
“你說是重振客棧的東家王重振?他來鞏昌幹什麼?”似乎是嗅到了什麼一樣,肖塵一臉的警惕。
這藥物的味道,乃是師傅那一鍋大雜燴的味道。而今,出現在了王重振的手裏,他,和師傅難道是一路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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