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抄家就是,將這個院子的所有東西,都全部歸官府所有。這下,你可明白?”
女子麵帶尷尬,搖了搖頭:“王知府就是官府,將這個院子的東西給官府,還不也是他的?”
肖塵一臉苦笑。
在女子的認知裏,王寬居然就是官府。那麼,在鞏昌其他百姓的眼睛裏,王寬也應該就是官府了?!
“這麼說吧,王寬犯了罪,已經被我們拿進了大牢。他以後不再是官府,他就是一名等著被殺頭的人犯而已。”肖塵耐心的解釋著。
“您,你沒有騙我吧?”女子抬起了頭,一臉期盼的看著肖塵。
“我沒騙你,就是我,將他拿進大牢的。”
還沒等肖塵說完,女子雙手捂臉,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雙腿發軟,整個人癱倒在地:“姐姐,王寬被拿進了大牢,等候他的將是砍頭。你可以閉著雙眼,安心的離去了。”
看著女子這般哭泣,那群站立的人有點不明所以,紛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。
肖塵理解女子的心情,沒有做任何的勸阻,任憑她大聲的哭泣了幾個呼吸,才緩緩的道:“以後,你就自由了。現在,我想讓你將這群人裏,和你一樣受罪的丫鬟,仆人,夥夫指出來,你能做到不?”
“能。”女子止住了哭聲,雙手撐地,緩緩的站了起來。
“她她她,都是丫鬟。”
“他他他,都是下人。”
“他,他。還有他,是夥夫。”
一會的功夫,女子就將一半的人指了出來。
肖塵嗬嗬笑著看向女子:“那剩下的這些人,都是王寬的家人了?”
“不是。”女子搖搖頭。
“那他們是?”
“有管家,還有下人。”
“還有下人?”肖塵一愣,“你前麵指認下人的時候,為何不指認他們?”
“剩下的這些下人,和王寬的護衛串通一氣,經常迫害我們這些丫鬟。我姐姐就是被王寬折磨的剩下一口氣,然後被他們拖出去給掐得斷氣了的。”
一提起姐姐,女子又嚶嚶的哭泣起來。
“哦,原來是一群為虎作倀之人。”肖塵淡淡一笑,“你講王寬的家人指出來,再將管家指出來。”
“這是王寬的老婆,這個是小妾,這個也是小妾,這個是大兒子。。。”女子將王寬的家人一一指出,最後將手指指向了一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衫中年男子。
“他,就是王寬的管家。這個院子裏麵的一切都由他負責。”
“衛同知。”肖塵輕喝一聲。
“下官在。”衛黎急忙應道。
“將張夥夫的閨女,連同他指認的那些丫鬟,下人,夥夫每人支付一百兩銀子,現場遣散。”肖塵沉聲道。
“是。”衛黎應了一聲,又朝肖塵跟前湊了湊,哭喪著臉低聲道:“大人,府衙現在沒有這麼多的銀子。”
“先用朝廷的賑災銀子發放,回頭用王寬家裏的財產將賑災銀子補上。”
“是。”衛黎點頭應允。
轉身向著小李子點點頭,兩人打開了小李子抱在懷裏的木盒子,開始書寫可以到府衙支取一百兩銀子的紙條。
等所有拿到紙條的人都離開了院子,肖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轉過身,背對著段天明:“除了管家和王寬的家人,其他人武力反抗,全部擊殺。”
“是。”段天明應了一聲,手中的鋼刀一揮,帶著身邊的東廠校尉,餓狼一般向前撲去。
頓時,慘叫聲,哀嚎聲,求饒聲,響徹了整個清香齋。
幾個呼吸之間,整個人群隻剩下了十幾名王寬的家人,和那一身書生氣的管家在血泊中瑟瑟發抖。
橫七豎八的屍體,滾落的腦袋,脫離了身體的胳膊腿,胡亂的甩落在眾人的四周。
一股弄弄的血腥味,籠罩了整個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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