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等等。”肖塵打斷了衛黎的話語,“什麼叫應該活著?你是說,他的大閨女已經死了?”
“是。”衛黎點點頭,“張夥夫的兩個閨女,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。被王寬看中,強行收到家裏做丫鬟。兩年前,大閨女死在了王寬的府上,說是感染惡疾暴斃。可是,張夥夫將人接回來的時候,閨女渾身是傷,一個眼睛都已經瞎掉了。”喵喵尒説
“為此,張夥夫找王寬理論,王寬一口咬定是病死。最後給了一百兩銀子不了了之。據府衙的衙役說,王寬是用張夥夫二閨女的性命要挾他,讓他不要聲張。”
看著衛黎,肖塵不可思議的晃動著腦袋,臉上的表情盡是失望。
“衛同知啊衛同知,你作為鞏昌府的同知,連給自己做飯夥夫的冤情都申不了,你做的哪門子的官?”
雙膝一軟,衛黎就跪在了肖塵的麵前:“這件事,一直放在下官的心裏,寢食難安。可是,王寬是鞏昌府的知府,下官的頂頭上司。他的父親更是太祖親封的定西候,小人實在是無力將這段冤情還以公道。小人也經常為此事耿耿於懷,所以才處處照顧張夥夫,暗中偷偷的給他增加酬勞。”
肖塵擺了擺手:“別說那些不痛不癢沒用的事情。你就說,你是無力伸冤,還是壓根就不敢給他伸冤?”
“小人無力伸冤,也不敢給張夥夫伸冤。”或許是心中慚愧至極,衛黎整個身子伏在了地上。
轉過身,肖塵搖著腦袋,不再看他。
“這鞏昌府,還真是人才輩出。知府貪贓枉法,置百姓生死於不顧。衛所指揮使顧及麵子,私自答應人犯的要求,導致一名重要人犯中毒身亡。而你這個在我心中印象還算不錯的府衙同知,竟是一個甘於向權勢彎腰,不折不扣的膽小鬼。有你們執掌鞏昌府,鞏昌府的百姓能有好日子過麼。”
肖塵的言語中,滿滿的全是失望。
“下官有罪,請大人懲辦。”
“懲辦?”肖塵回頭,一隻手指著衛黎的腦袋,“現在正是賑災的關鍵時刻,你的這顆腦袋我就先放在你的脖子上。等賑災完畢,咱們好好的算一算你的這筆賬。”
“謝大人。”衛黎急忙叩頭。
張夥夫雖然有著重大的投毒動機,但有著小女兒作為人質,他是無論如何不敢給王寬下毒。
“對了。”肖塵又道,“這王寬一回來就被收押大牢,忙於賑災,我們並未對他進行抄家。既然張夥夫的小女兒還在他的家中,你帶路,我們去解救她。順便將他的財產,用於鞏昌賑災。”
“現在?”
“現在。府衙門口集合。”
將王寬的屍體抬回了官驛,段天明馬不停蹄的又趕到了府衙。
府衙門口,已經聚集了百十人的鞏昌衛士兵。
肖塵一臉嚴肅的看向自己。
“這,又準備幹什麼去?”
“去抄王寬的家。”肖塵道。
“抄家?”段天明一臉的興奮,“走走走。”
“你一個人抄什麼家?去,將官驛裏麵閑著的兄弟們都叫過來。還有,去城門口將小李子也叫來,帶上紙筆。”
“哦。”段天明又轉身離開。
半個時辰之後,三十多名東廠校尉,在段天明的帶領下,來到了府衙門口。
小李子手中提著一個木盒子,裏麵放置著筆墨紙硯。
肖塵後退幾步,站到了府衙的台階上,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。
“鞏昌衛負責外圍警戒,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。衛同知和東廠之人進入院子,對所有財產登記造冊。出發。”
一行人,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,朝著西北方向的城郊奔去。
沒過多久,一個被青磚圍牆圍起來的建築群落,出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“大人,這就是王寬的家。”衛黎抬手一指。
“什麼,是王寬的家?”肖塵臉上一片尷尬,“我去首陽鎮的時候,路過此處,還以為是一處廟宇或者學堂。看來,我也是眼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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