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請您處罰下官吧。”頭也不敢抬,張興低聲說道。
“說,出了什麼事?”肖塵大喝一聲,差點將身旁的段天明驚下了馬。
“鞏昌知府王寬,死在了大牢裏麵。”
手中馬鞭用力一揮,狠狠的落在了胯下軍馬的屁股上。
顧不上細問,肖塵朝著城門衝了進去。
整個府衙,已經被鞏昌衛的士兵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。
肖塵鐵青著臉,從馬背上跳下,徑直衝向府衙大牢。
大牢裏麵,三步一崗五步一哨,站滿了士兵。
看著肖塵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,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,紛紛低下了頭。
牢房裏,王寬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躺在地上一臉平靜。
要不是他雙眼緊閉一動不動,胸口絲毫沒有呼吸的那種起伏,儼然如同睡著了一般。
“寬兒,寬兒。你就是有天大的罪過,也應該由朝廷來宣判執刑。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,留下我活在這世上,還有什麼依戀。寬兒,寬兒。”
坐在王寬屍體旁邊的土地上,定西候早已經沒有了侯爺的形象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哀嚎著。
看見定西候,肖塵雙眼微微一眯:“侯爺,你怎麼在這裏。”
聽見聲音,定西候抬起了頭。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,扶著王寬的屍體站了起來。
“欽差大人,我兒王寬是犯有過錯。可他犯的是國法,應該由朝廷來處置才對,您這樣不聲不哈的偷偷處理掉他,真的當我這個定西候,隻是個紙老虎麼?”
也不回答,肖塵走到王寬的屍體旁邊,蹲下身子,翻了翻他的眼皮子。
“段役長,將人抬走。喂下我們東廠的還魂湯,還能救過來。”肖塵淡淡的道。
“還魂湯?”身後的段天明一愣。
還魂湯是個什麼玩意,自己從未聽說過東廠還有還魂湯。
“對,抬下去,用還魂湯給他灌下去,還來得及。”站起身子,肖塵使勁的朝著段天明擠了擠眼睛。
對於肖塵的眼神,段天明的理解能力無人能及。
“是。”應了一聲,轉身招呼著身後的校尉,將王寬的屍體抬出了牢房。
這時,肖塵才又重新轉過了身子,盯著定西候:“侯爺,我好像給你安排的不是這間牢房,誰將你帶過來的。”
“我兒子突然暴斃,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他?”似乎心中太過於悲痛,定西候大聲的咆哮著。
雙手不停的發抖,似乎隨之都有可能氣死過去一樣。
“放心,王寬一會就會被救活。你就好好的呆在這裏,等著他回來吧。”
轉過身,肖塵朝著牢房外麵走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定西候衝了過來。
“侯爺還有什麼事?”回過頭,肖塵淡淡的道。
“我要看著我的寬兒,我不放心你們是在挽救他的生命。”
“哼。”肖塵冷哼一聲。
“你讓我看著寬兒。。。”定西候繼續喊叫。
肖塵抬起右手,輕輕的一揮。
兩名東廠校尉衝了過去,一把將定西候推後三步,“咣當”一聲就將牢房的大門關了起來。
牢房外麵,鞏昌衛指揮使張興一頭霧水的低著腦袋,等著肖塵的發落。
“定西候為何到了王寬的牢房裏?”肖塵的目光,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,射向張興。
“定西候牢房失火,屬下正準備給他重新安排一間。他說好久沒看見王寬,想見見。正值午飯時間,我就,我就。。。”張興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“你就安排他們一起吃飯?”肖塵冷冷的道。
“是。”張興的聲音如同在肚子裏一般。
“五十軍棍,自己去領。”說著,肖塵朝著定西候之前的牢房走去。
“是。”張興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,整個人蔫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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