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衛眉頭微皺,手中的配刀緩緩的垂了下來。
百戶稱對方為大人,難不成此人是鞏昌府的官員?
可是,他明明穿了一身普通的校尉服,這又是怎麼一回事?
“你是何人?”護衛冷冷的道。
也不回答,肖塵緩緩走到了護衛的馬前,伸出右手兩個指頭,在對方的配刀刀背上輕彈了兩下。
“收回去,不是讓你垂下來。”
護衛想發火,可看著肖塵慢條斯理的樣子,不知為何,暗暗的有點心虛。
揚起配刀,對著刀鞘插了進去。
“這才有點侯府護衛的樣子麼。”肖塵淡淡一笑,“張牙舞爪,大聲咆哮,那都是不入流之人才有的樣子。”
“你信我們是侯爺府的人?”護衛低聲道。
“當然。定西候做事低調,愛民如子,這樣破舊的馬車,也隻有他才會乘坐。加上幾位武裝到牙齒的護衛,除了定西候,誰有這般氣場。”
說著,雙手抱拳對著馬車:“侯爺已經來了,這裏便是鞏昌城的城門,也是鞏昌的賑災重地,還請侯爺下車巡查。”
馬車的布簾被緩緩掀開,一隻布鞋從裏麵伸了出來。
剛才的發生的一切,定西候在馬車裏聽得是清清楚楚。
從守城士兵的態度上看,自己的小兒子一定是出事了。
而能夠對鞏昌知府下手的,鞏昌城裏隻有朝廷派來的欽差才有能力。
而眼前之人,說話看似恭敬,其實目空一切,一定就是那東廠的紫衣校尉,朝廷派來的賑災欽差。
伸出左腳,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布衣,定西候緩緩的下了馬車。
“說話委婉卻不失力度,氣質淡定而又不失大氣。閣下一定就是東廠的紫衣校尉,朝廷的賑災欽差了。”
語氣很是平淡,定西候也抱起了雙拳。
旁邊軍馬上的護衛,看見定西候抱拳,心中已經知道不好,急忙朝著其他護衛揮了揮手,示意眾人下馬。
聽見定西候說,對方就是紫衣校尉的時候,心中更是一陣後怕。
剛才,自己若是克製不住膽敢動手,此刻恐怕已經橫屍當場了。
“侯爺言過了。”肖塵臉上堆滿笑容,“在下是東廠的紫衣校尉,不過,皇上隻是讓我來鞏昌賑災,並沒有封我欽差。”
“年輕有為,言語謙卑。”定西候也在臉上堆滿了笑容,“奉皇上之命來賑災,那便就是欽差。本侯雖然是太祖親封,可賑災一事,還是應該由欽差大人全麵主持,本侯又怎敢隨意的巡查。”
看似謙遜,可肖塵明白,這個老狐狸在努力的給自己傳遞一個信息:他是太祖親封的侯爵。
“都說侯爺為人忠厚,做事低調,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。”肖塵笑著說道,“鞏昌的災情雖然沒有緩解,但災民已經妥善安置。侯爺請隨我來,看看這賑災一事,還有什麼不盡人意的地方。”
說著,肖塵就準備朝著城牆下的那些帳篷走去。
定西候的心裏,一直在擔心著小兒子王寬的安危,哪有心情看這些災民的帳篷。
“有欽差大人坐鎮,本侯又怎敢對賑災大事指手畫腳。”定西候笑著說道,“我這也連續趕了幾天的路,此刻腹中饑餓,要不,大人安排一下,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說話。”
肖塵撓著後腦勺,麵露尷尬:“侯爺不提醒,我還真忘了,您可是從定西趕過來的。走走走,先進城再說。”
城門口的那些守城士兵,聽見肖塵這麼說,早已經將城門讓開。
守城百戶更是恭敬地站在最前麵,弓著身子,低著腦袋,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。
“侯爺請。”肖塵麵帶微笑,朝著城門伸出了右手。
“欽差大人請。”定西候也是客氣的不肯舉步。
留下身後的護衛,牽著馬車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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