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的使用武力,還真的當自己的爹是個擺設?
“掌嘴。”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,肖塵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。
話音剛落,兩名校尉各出一手,對著王寬的臉龐,劈裏啪啦的耳刮子就掄了上去。
十幾個耳刮子掄過之後,王寬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。鼻子,嘴角已經隱隱有著血跡滲出。
渾身瑟瑟發抖,剛才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,早已經消失不見。
低著腦袋,大口的喘息著。
放下背負身後的雙手,肖塵走到了王寬的身邊,“噗通”一聲,也雙膝跪在了地上。
城門口的鞏昌同知衛黎眉頭一皺,欽差大人這又唱的哪出?
抬起頭,目光在一個個驚呆了的百姓的臉上掃過,肖塵緩緩開口:“若是興修水利,這場旱災就不會出現,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百姓流離失所,饑餓致死。這是鞏昌府的失職,我替鞏昌府,向你們認罪。”
說著,朝著麵前一個個麵黃肌瘦,衣衫襤褸的百姓彎腰磕頭。
百姓們哪見過這等陣勢,一時間不知所措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說什麼。
直起身,肖塵又道:“若是按照朝廷的賦稅征收,不私自加大稅收,大夥的家中一定會有餘糧,即便是麵對旱災,還能挺過一陣子。這是朝廷監督不嚴,我替陝西布政司,給大家請罪。”
說著,肖塵又一頭磕了下去。
在百姓的心目中,大家知道鞏昌府屬於陝西布政司,但布政司到底是一個什麼存在,大家不得而知。
依舊不知所措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肖塵,瞪大有點驚恐著眼睛。
百姓不懂,身為鞏昌同知的衛黎心裏暗暗發涼。
此次,落馬的不僅僅是鞏昌知府,陝西布政司恐怕也要跟著遭殃了。
“鞏昌知府虧空鞏昌的儲備糧,使得賑災施粥的舉動久久不能開始,以至於鞏昌成千上萬的百姓被活活餓死。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,朝廷的賑災遲遲沒有來到。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,有災民死亡,就是朝廷的過失。我在這裏,代表朝廷向大家請罪。”
肖塵再次彎腰,整個身子伏在了地麵上。
人群一片沉寂,隱隱的傳出了一陣陣的哭聲。
哭聲似乎會傳染一般,漸漸的連成了一片。
不一會,整個圍在城外的百姓,紛紛抱頭蹲在了地上,嚎啕大哭起來。
哭聲中,隱隱傳來了模糊不清的指責。
“請罪,請罪有什麼用?我一家五口,死的就剩下了我一個人,請罪能還回來他們的性命麼?”
“狗知府,私自加重稅收,這是恨不得將我們的骨頭都砸碎了熬湯喝。”
“我們辛辛苦苦一年到頭,上繳的賦稅竟然被揮霍一空。這是多少個家庭的口糧?一個人揮霍,就不怕撐死麼?”
“我們村子靠近大山,山溝裏麵流下來的溪水若是稍加引導,便可以澆灌田地。官府要是出麵,排斥不同意見,引水渠早就修成了,用得著遭受這種苦難嗎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肖塵站了起來,不顧膝蓋上的兩坨塵土,朝著百姓雙手一拱:“這都是朝廷的失責,讓大家承受了這本不該有的苦難。聽聞鞏昌旱災,皇上吃不好睡不好,命令戶部準備的賑災糧款已經在路上,不日將會抵達鞏昌。而鞏昌現存的所有問題,朝廷都會一並解決。”
“現在,大家要做的事情就是按時來吃飯,城門口的幹飯管夠。同時接受郎中的治療,養好身體再回到各自的村莊。等大家可以下地幹活的時候,我們就興修水利,讓鞏昌永遠不會再出現旱災這種苦難。”
“謝皇上,謝朝廷。”百姓紛紛伏倒在了地上。
正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,讓人不由得心情煩躁。
而那一片連綿不絕的哭聲,卻如同秋風掠過亂墳崗,讓人心碎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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