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大人就不要恭維我了。即便如此,我來的路上已經遭遇了伏擊。若是我再過分一點,恐怕是在鞏昌城裏,都會有人對我下手了。”肖塵自嘲的笑了起來。
“伏擊?”
“伏擊?”
張興二人不約而同的一愣。
“距離清水縣一百裏左右的山穀裏,有人伏擊了東廠的賑災隊伍。”肖塵淡淡一笑。
“何人如此大膽?伏擊欽差,當誅九族。”張興怒目圓睜,大聲的說道。
“伏擊欽差,可不是小事。下官認為,恐怕真相不會簡單。”衛黎也一臉嚴肅的道。
肖塵淡淡一笑:“對方使用了火藥,將東廠的八匹軍馬活活炸死。”
“火藥?”張興眉頭皺的更深。
作為鞏昌衛指揮使,他當然明白,朝廷對火藥的管理力度。
而在附近一帶,也隻有鞏昌衛擁有大量的火藥。
肖塵到達鞏昌府也有兩天時間了,今天才說出了被伏擊一事,難不成,他懷疑是鞏昌衛出手的?
“大人的意思,伏擊您的,是朝廷的軍隊?”張興道。
肖塵搖了搖頭:“不是我小看朝廷的軍隊,那些人的腳力,和翻山越嶺的能力,一般的朝廷軍隊比不上。”
“那大人的意思是?”
看著張興,肖塵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:“我想問問張指揮使,鞏昌衛的火藥管理,可否嚴格?”
“絕對嚴格。”張興站了起來,“下官可以向欽差大人保證,朝廷給鞏昌衛配備的火藥,都原封不動的儲存在庫房裏。”
“好。”肖塵點點頭,“這麼說來,對方火藥的來源,不是鞏昌衛。”
“下官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,沒有戰事,鞏昌衛的火藥絕對出不了庫房。”
張興斬釘截鐵的道。
“好,我相信張指揮使。”肖塵笑著,又將目光看向鞏昌同知衛黎,“魏大人,聽說馬幫所有的資料,都在鞏昌府備案著?”
衛黎急忙站了起來,雙拳一抱:“回大人,馬幫的人數,武器配備,鞏昌府都有備案。”
“衛同知與那馬幫幫主可否熟識?”
衛黎的臉上一陣尷尬:“說實話,馬幫雖然隻是民間組織,名義上屬於鞏昌府管理。可馬幫之人,對於下官並不當回事。至於馬幫幫主,下官更是沒有來往過。”
“哦?”肖塵一愣,“一個民間幫會,居然眼裏沒有朝廷官員,而且是主管自己的鞏昌府官員。這馬幫,憑什麼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這馬幫,幾乎壟斷了鳳翔府以西,所有的貨物押運的生意。每年的收入到底有多少,誰也不知道。財大氣粗,當然目中無人。”衛黎道。
“財大氣粗就可以目中無人?鞏昌府就這樣的聽之任之?任由他們這樣的發展下去,豈不是有一天對朝廷都會產生危害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馬幫對下官是不予搭理,對知府大人卻是恭敬有加。”
“這又為何?馬幫這不是狗眼看人低麼?”
“因為知府大人是小侯爺,而馬幫,對於定西候,言聽計從。”
看著衛黎,肖塵半天緩不過神。
“對定西候言聽計從?難不成,這馬幫,是定西候的私人幫會?”
“不是私人幫會。不過,馬幫的幫主,以前曾在定西候的手下衝鋒陷陣過。”抬起頭,看了一眼肖塵,衛黎支支吾吾的道。
“此事是真?”肖塵的目光無比的淩厲。
“下官不敢信口開河。”
肖塵站了起來,雙手背負,在大廳裏來回的走動。
衛黎二人低著頭,大氣也不敢出。
從火藥,再問到馬幫,任誰也可以看出,肖塵的懷疑對象是誰。
“那馬幫幫主,平時住在哪裏?”肖塵停住了步子。
“有時候在鞏昌府,有時候在鳳翔府,有時候在秦嶺裏麵的馬幫駐地山門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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