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杜少勤將手中的冊子往肖塵跟前一遞。
“這不是浪費精力麼。”肖塵看都不看,伸手將那小冊子擋了回去,“你也去拿個茶碗來,坐這喝茶,等天黑就是。”
“喝什麼茶,這天不馬上就黑了?”杜少勤道。
“哦。我表達的不清楚,等後半夜。”
“後半夜,後半夜幹什麼?”一邊的段天明聽的莫名其妙,忍不住的問道。
難不成後半夜還有什麼大的行動?可也沒見肖塵讓自己準備人手啊。
“後半夜回刑部。馬運山的這些人,還能讓他們清淨的睡個安穩覺不成?”放下書本,端起茶碗肖塵又抿了一口。
“那這些和尚呢?就這樣先關著?”杜少勤問道。
“後半夜的時候,除了那雜貨鋪掌櫃和那個六戒和尚,全都殺了。”
“全殺了?審都不審的,就這樣全都殺了?”
“有什麼好審的,不就是街頭製造輿論麼。這點小事,殺了就成,沒必要深究。”
“可我總感覺有點草率。”杜少勤道。
“有什麼草率的?他們此次偷偷摸摸的進城,我就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消失,不是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?”
“那屍體呢?拉到城外的荒溝裏扔了?這些人可都是和尚衣服,隻怕會引來不少的麻煩。”
肖塵抬起手,揉了揉眉頭:“還真是有點麻煩。不行了安排人手,現在就出城找個荒涼點的地方挖坑,後半夜殺了他們,拉過去埋了。”
段天明站了起來,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,隨手將空茶碗扣在了木板上:“我去吧,這種出力的差事,還是我來。”
“也好,你們兩個,一個挖坑,一個殺人。誰也不閑著。”說著,肖塵又拿起了那本道德真經,看了起來。
月亮升起了兩丈多高,陰冷的光線灑向京城。幾隻野貓在街頭竄動,被月光拉長的影子,忽東忽西,看起來異常鬼魅。
東廠大牢,大門被從裏麵緩緩拉開,五六兩馬車緩緩駛出。
馬車上,橫七豎八的裝滿了光著腦袋的屍體。
“我要將屍體運出去了,你要不要一起走?”杜少勤走進了火爐房,看著肖塵道。
“這麼快就後半夜了?”肖塵合起書本,站了起來,“你們先去埋人,我去將書還給那掌櫃。咱們刑部大牢會和。”
“好。”杜少勤轉身走出火爐房,朝著遠處的馬車追去。
關押李掌櫃的牢房裏,牆壁上的燈盆忽閃忽閃,半尺高的火焰將牢房裏照的很是明亮。
牆角的小床上,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,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。
李掌櫃蹲在門後,透過鐵門上那低矮的投飯口,緊張的打量著外麵。
“將牢房門打開。”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。
“是。”有人應了一聲。
緊接著,傳來一陣“嘩啦啦”的,好像是拿鑰匙的聲音。
李掌櫃裏忙站了起來,匆匆走到牆角的小床邊,坐了下去。
隨著一陣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音,鐵門被從外麵拉開,肖塵笑嗬嗬的走了進來。
“掌櫃的這本道德真經,當真是難以看懂,我看了半天,愣是什麼都沒看明白。”揚了揚手中的書本,肖塵走到小床跟前,將書本放在了那疊放整齊的被子上。
“那些和尚呢,你把他們都怎麼了?”這個時候,李掌櫃哪裏還有心思關心什麼書本。
剛才,外麵傳來了幾道悶哼聲,而自己也隱約從那投飯口,看見幾名和尚被抬了出去。
“殺了。”肖塵很是隨意的說道。
“殺了?”李掌櫃隻感覺一陣透心的寒冷。
這可是三十多人啊。其中,更是有著二十多名的佛門子弟。
雖然說,自己打心眼裏看不起這些佛門中人,可他們畢竟是出家人啊,就不能給他們留一條活路?
就算是他們罪惡滔天,也至少審理一下,給他們定個罪,讓他們正大光明的去死也成。
這樣剛剛抓回來,問都不問,直接就殺,這,這,這還是人幹的事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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