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是要肉臊子,還是素臊子?”
“大男人,吃什麼素臊子。給我來碗豬肉臊子麵。”
“臊子麵,店裏麵有。隻是這大肉臊子麵。。。”掌櫃一臉的為難,哭喪著臉沒敢繼續說話。
“囉嗦了半天,感情你沒有?”段天明的火氣,隱隱又有點上頭。
掌櫃弓著身子,雙手交叉抓在一起,左手摳著右手的指甲蓋,唯唯諾諾的道:“店裏麵,已經兩天沒買到豬肉了。”
“連個豬肉都沒有,你開的哪門子酒館?害的大爺白白將時間耗費在你這裏。”段天明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,往邊上走了幾步,撿起被自己扔了的鬥笠,往頭上一扣,準備離去。
誰知道,光顧著生氣,沒看見旁邊桌子底下一個板凳伸出的有點長。
一下子磕在了膝蓋上,麻酥酥的疼。
段天明努力壓抑的那股無名火,再也控製不住,“啪啪啪啪”,也不知道揣了多少腳,將酒館裏的桌子,全部踹翻在地。
桌子上那竹子編織的筷籠,連同裏麵的筷子,嘩啦啦的撒的滿地都是。
掌櫃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,“噗通”一聲就跪在了地上,腦門頂著地板,一道聲音也不敢發出。
瞅著對方跪在了自己麵前,段天明頓時有點清醒。
一天勞而無功,是自己的事情,和人家酒館有什麼關係?
百姓們做個生意也不容易,要是天天被人這麼鬧騰一下,還不如關門大吉。
右手伸進懷裏摸了摸,摸出來兩錠銀子。
大的五兩,小的二兩。
朝著周圍瞅了瞅,見也沒有什麼摔碎的東西,桌子板凳這些,扶起來就好。
隻不過是自己的動作,嚇到了掌櫃而已。
拿起五兩的銀子,準備扔給掌櫃,手都抬起來了,又收了回來,換成了二兩的銀子。
“這些銀子,可都是東廠小金庫的,平時東廠兄弟們外出執行任務使喚的,也不能隨便亂花。”
又將二兩的銀子在手裏掂了掂,心一狠,朝著掌櫃扔了過去:“拿著,今個打擾了你做生意,算我陪你的。”
掌櫃跪在地上,渾身發抖著。
原本以為,按照段天明這般粗魯的樣子,今個還不將酒館砸個稀巴爛。
現在,隻是將桌椅打翻,卻要賠銀子給自己。
這銀子,自己哪裏敢接受。
跪在地上,將身子直起,雙手發抖一般的使勁搖晃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客官隻是將桌凳打翻,扶起來就好,哪裏用得著賠償。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段天明向前一步,撿起地上的二兩銀子,又揣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然後,又轉過身,開始一個個的將桌凳扶起。
掌櫃連忙爬了起來,幾下走到了段天明身旁:“不用,不用了,小人自己扶起桌凳就好。”
“我自己打翻的,自己來扶起。你想幫忙了搭把手,再這麼婆婆媽媽的,我便又要發火了。”段天明臉色一板。
“小人錯了,小人不說了。”掌櫃小聲嘟囔了幾句,轉身開始在邊上扶起桌凳。
將酒館裏的桌凳恢複正常,段天明又一屁股坐了下來:“掌櫃,來碗臊子麵。”
似乎害怕掌櫃再婆婆媽媽,隨即又補充了一句:“素臊子麵。”
“好。”掌櫃應了一聲,再也不敢多嘴,急匆匆的跑進了後堂。
不多時,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臊子麵,走了出來。
拿起筷子,左手在筷子上捋了一下,段天明伸手,接過了掌櫃遞過來的麵碗。
“買不到大肉是怎麼回事?按理說,京城不應該出現這種事情才對。”用筷子攪了攪麵,段天明道。
“有個和尚,阻擋著附近的屠夫不讓殺豬。”
“和尚?”段天明眼睛一亮。
“每天殺豬的時候,和尚都會準時到來。搞的屠夫也沒有了辦法,隻好暫時不殺。”
“天天都會來?”段天明雙眼已經開始放光。
“是啊,每天都會到屠夫家附近侯著。”
“屠夫家在哪裏?”
“後麵不遠的巷子裏。”
段天明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掏出懷裏的二兩銀子,往桌子上一放,一道風一樣,消失在了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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