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那些朝中大員相比,我大明王朝,優秀的太監比比兼是。像帶著大明船隊遠征西洋的鄭和鄭公公,他的壯舉必將流芳百世,傳誦千年。而廠公大人您,雖然身居皇宮,可帶領著東廠,驅奸除惡,使得皇上治理朝政得心應手,讓我大明國力蒸蒸日上,百朝來拜,誰又敢說,太監隻能活動於後宮?”
一番話,聽得林尚禮眼圈發紅,差一點熱淚盈眶。
每每出去,自己都緊跟在皇上左右。
看起來風光無限,人人羨慕,可林尚禮心裏苦啊。
對於他人的阿諛奉承,林尚禮都是冷眼相待。並不是他多麼的清高,而是他用這種冷漠,來掩飾心中的自卑。
看似有著明成祖的寵信,自己位高權重。可他明白,眾人看向他那種炙熱的目光,更多的是想看看,和常人不一樣的太監,到底長什麼樣。
林尚禮自卑,那種深入到了骨子裏的自卑。
但肖塵今天的這一番話,讓他又重拾信心。
說的好,太監怎麼了,太監就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?太監就注定一輩子圍繞在後宮裏,將百姓的疾苦拋於腦後,隻是伺候著皇室的衣食住行?
“這當真是你的心裏話?”林尚禮激動雙手微微有點發抖。
“我肖塵這一輩子,說過無數的謊話。可對於有些人,我從不說謊。廠公大人跟前,我便不說謊話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林尚禮雙手顫抖著,欣慰的點點頭,雙眼再也控製不住的濕潤了起來,壓低了聲音,“有一件事,在我心裏一直耿耿於懷。想找機會問你,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。今個,既然你敞開心扉,毫無顧忌的和我說話,我就將這件一直壓在我心頭的話語,問出來。”
看見林尚禮這麼的鄭重其事,肖塵不禁笑了起來。
臉上浮現出猥瑣的表情,咧著嘴巴:“難道,廠公大人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?”
看見肖塵這副德行,林尚禮心中不免來氣。
故作嚴肅的道:“我真的有話要問你,你能不能正經一點?”
“好,好,我正經一點。咳咳。。。”肖塵幹咳了幾聲,板起臉,雙手下垂,直直的站在林尚禮的麵前,如同等著訓話一般。
“唉。”林尚禮一聲歎息,指了指旁邊的座位,“你說,我好歹也是東廠廠公,你的頂頭上司,怎麼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呢?坐,坐著說話。你這樣直挺挺的站著,我還真的說不出來。”
肖塵一愣,緩緩後退,坐在了椅子上,臉上浮現出一抹討好的微笑:“到底什麼事啊,廠公大人這麼鄭重其辭的。”
“這件事,在我的心裏,如同石頭一樣一直壓著我,我能不鄭重其事麼?”林尚禮沒好氣的白了肖塵一眼。
“好,您說,我認真的聽著。”
雙肘撐在桌麵,下巴放在豎起的雙手上,身子前傾,肖塵一副準備聆聽的樣子。
看著肖塵,林尚禮似乎在思量著到底要不要問。
考慮再三,終於緩緩的開口:“王三的死,你有沒有記恨與我?”
保持著雙手撐臉的樣子,肖塵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咧了咧:“廠公大人想聽真話麼?”
“說。”林尚禮有點緊張的道。
“沒有記恨。”
林尚禮一愣:“那假話呢?”
肖塵直起身子,站了起來,雙手背負,一副天下為公的樣子:“我肖塵怎會不明事理,王大哥為國捐軀,卻要記恨廠公大人?王三死得其所,我要向他看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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