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自己難逃一死,張金站在大殿裏麵,竟然沒有絲毫跪拜明成祖的意思。
明成祖靜坐在龍椅上,靜靜的看著對方。
明成祖怎麼也想不通,前一刻還拿著朝廷的俸祿,下一刻東窗事發,就連給自己發俸祿的人,也不跪拜了?
自己犯了錯,還要將這份怨氣撒在朕的頭上?
百官也是愣在原地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一直沒有說話,靜靜的看著明成祖問詢案情的肖塵,腦袋微抬,看著明成祖那驚詫的目光,再看一眼直直杵在那的錦衣衛千戶張金,也顧不得這裏乃是金鑾殿,腳下發力,瞬間騰空而起,在百官驚訝的目光中越過人群,落在了張金身旁。
“啪啪”兩級響亮的耳刮子,打的張金登時眼冒金星。
還沒回過神來,肖塵移動腳步,又到了張金的身後,抬起右腳,對著張金的腿彎處,狠狠的蹬了下去。
“噗通”一聲,張金身不由己的酒雙膝跪在了地上。
張金這才反應過來,忍不住的大聲咆哮:“我即便是人犯,也應受到朝廷律令的審判。你這樣私自用刑,乃是和朝廷的律法背道而馳。”
話還沒說完,“砰”的一聲,肖塵抓住張金的頭發,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嘴巴上。
登時,一股鮮血從張金的嘴角湧了出來。
“虧你還是錦衣衛的千戶,見了皇上必須跪拜的道理都不懂麼?朝廷給你這麼多年的俸祿,就是養一條狗,也不會像你這般的忘恩負義。自己犯了錯,你卻要將錯怪在皇上頭上?這裏是金鑾殿,你以為是在你們錦衣衛衙門麼?”
張金還想反駁,可嘴巴剛剛張開,兩記重拳,已經打在了他的麵門上。
瞬間,雙眼就變成了青紫色。
麵對肖塵的拳頭,張金再也不敢張嘴反駁,渾身顫抖著,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。
百官不禁搖了搖頭。
還以為你真的視死如歸,原來不過也是懼怕鐵拳頭的軟骨頭。
明成祖苦笑著搖了搖頭,看向已經臉色煞白的錦衣衛指揮使徐開英:“徐指揮使,此人可是你錦衣衛的軍前千戶。”
徐開英雙腿一陣哆嗦,硬著頭皮抱起雙拳:“回皇上,此人正是錦衣衛千戶,名叫張金。”
“你將錦衣衛的人,調教的不錯啊,一個個的骨頭挺硬,見了朕,雙腿都懶得彎曲了。”
聽聞此話,徐開英雙腿一軟,雙膝就跪在了地上:“臣沒有管教好下屬,臣有罪。”
說著,整個人如同旁邊的指揮同知馬運山一樣,全身伏在了地上。
“朕也不想再問他了,朕就問你,這名千戶,可是你派往西安府去的?”
“回皇上,此人乃是馬同知安排去往西安府的,說是給他辦一點個人的私事。”抬起頭,徐開英滿臉驚恐的道。
雙手扶著案幾,明成祖緩緩的站了起來,滿臉的疲憊。
目光在百官身上一一掃過,最後落在了刑部尚書李安的臉上:“此案,朕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了,刑部看著全權處理吧。該抓的抓,該殺的殺。”
身後的林尚禮急忙迎了上來,看著明成祖,小聲的詢問道:“皇上?”
“退朝吧。”說話間,明成祖已經緩緩移步。
來不及多想,林尚禮越過那邊上的禮儀太監,朝著百官大聲宣布:“退朝。”
“臣等恭送皇上。”百官齊刷刷的跪倒在地,齊聲喝道。
在林尚禮的攙扶下,剛剛走到側門的明成祖突然轉身,看向跪在地上恭送自己的李安:“楊玉環心智發育不全,況且隻是將死者坐成了重傷。將死者的兒子判處死刑,這楊玉環,就留她一命吧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李安急忙應道。
大殿後方跪著的藍田知縣楊康,聽見此話頓時淚如雨下,整個身子伏在了地上高呼:“罪臣謝過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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