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錦衣衛在自己還沒有正式詢問案情之前,已經落了下風。
而地上的肖塵,聽見明成祖讓自己起來的話語,急忙叩頭謝恩。
雙手撐地,緩緩站了起來。左右打量一番,看著他人身上那幹淨的衣服,又低頭看看自己,頓時感覺很是無禮。
也顧不了那麼多,雙手對著身上的灰塵,就是一陣拍打。
進來的時候,肖塵的膝蓋之下的褲腿上,是一層厚厚的塵土。而身上,灰塵雖然少一點,可也是和趕了幾天路都沒休息一樣,沒有半斤也有二兩。
這一番拍打之下,以他為中心,大殿之中竟然泛起了灰蒙蒙的一團灰塵迷霧。
站在旁邊的錦衣衛指揮使徐開英,急忙抬起右手,將鼻子捂住,往旁邊挪了一步。
錦衣衛指揮同知馬運山雖然沒有這樣明顯的嫌棄之情,可也是眉頭微皺,低聲說道:“肖千戶,這裏可是金鑾殿,你這般的製造灰塵,怕是不合適吧?”
“哦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肖塵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,連忙對著馬運山道,“我看大家都穿的這麼幹淨,自己實在是太髒了,情急之下就拍打了起來。”
還沒等馬運山接話,一邊的朱高熾走上前來,拍了拍肖塵的肩膀:“身上確實是有點髒,但朝堂之上,拍打灰塵的確不對,走,我陪你到外麵將灰塵拍打幹淨再進來。”
說完這句話,朱高熾抬起頭,向著明成祖投去詢問的目光:“父皇,兒臣帶他出去?”
“等等。”明成祖臉色一冷。
“父皇?”朱高熾不明所以,等著明成祖後麵的話語。
“堂堂東廠千戶,朕親封的紫衣校尉,居然沒有一件像樣的上朝衣服。知道的人,明白你是辦案中途上朝來的。不明白的人,還以為朕小氣,封你紫衣校尉,卻不賜你麒麟紫衣。小四,帶太子和紫衣校尉去禦書房,將朕代他保管的麒麟紫衣拿出來,讓他換上再來上朝。”明成祖一指肖塵大腿處的一個破洞,“瞧瞧你那德行,和乞丐有什麼區別?”
朱高熾聞言,心頭大喜,急忙轉身對著肖塵道:“還不跪下謝恩。”
麒麟紫衣失而複得,這說明,父皇已經對肖塵的過失,徹底的不再計較。更說明,父皇對肖塵認真負責的辦事態度,從心裏再次認可。
朱高熾的心裏笑開了花。
而明成祖身後的林尚禮,也朝著肖塵點點頭,示意他跪下謝恩。
朝中的百官,更是紛紛露出了笑容。
旁邊的錦衣衛指揮使徐開英,麵無表情無動於衷,好像此事和自己無關一樣。
而指揮同知馬運山,嘴巴咧了咧,想要說什麼,卻生生的忍住了。
心裏難受的,好像被人用刀子劃了幾下似的。
然而肖塵卻沒有下跪,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,上前一步,雙拳抱起對著明成祖躬身一禮。
“啟稟皇上,太子殿下被劫持一事,到如今,臣都沒有將這股謀反勢力徹底的從京城肅清。想起殿下所受的罪過,想起朝廷因此而受到的恥辱,想起我大明王朝,因為此事而被他國飯後笑談,臣的心裏如同壓著一座大山,晝夜難眠。皇上隻是收回紫衣,並沒有對臣進行處罰,已經是皇恩浩蕩。在沒有將這股謀反勢力連根挖起之前,臣沒臉再次接受麒麟紫衣。”眉毛上揚,雖然上麵也落了一層塵土,可肖塵這發自肺腑的言語,讓滿朝文武無不肅然起敬。
看見肖塵當場拒絕紫衣,明成祖身後的林尚禮滿臉焦急。
無奈之下,隻得大吼一聲:“大膽,皇上的話你敢不聽,你想抗旨嗎?”
然而,明成祖的左手緩緩抬起,擋在了林尚禮的麵前。
“皇上?您?”林尚禮不由得一怔,心中卻在使勁的問候著肖塵的十八代祖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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