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真沒事。肖千戶去忙吧,有時間多來酒樓坐坐。”王重振打消了今天讓張老和肖塵見麵相認的念頭。
兩人之間,有著太多的恩恩怨怨,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得清的。
看著肖塵匆匆的樣子,他一定是有事忙著。
還是等他徹底的有時間了,再讓張老和他相認吧。
肖塵雙手背負身後,上下仔細的打量了王重振一番:“真沒事?”
“真沒事。”王重振嗬嗬笑著。
“沒事,我可就真的走了啊?!”
“嗯,肖千戶去忙吧。”
肖塵轉過身,跨出酒樓的門檻,消失在了人頭擁擠的大街上。
隔壁重振客棧二樓的窗口,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走出重振酒樓的肖塵,直到他的身影,徹底的在大街上消失,再也捕捉不到,方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。
“像,真的太像了。不光是模樣,連那走路的氣質,都和大將軍當年一模一樣。”
臉上掛著微笑,張老的表情平靜而又慈祥。
李安的府邸,管家賈仁早已經泡好了一壺熱茶,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。
隻等著李安下朝,有一口溫度適中的茶水解渴。
又走到了大廳門口,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,感覺時候尚早,抬起胳膊,前後活動了幾下。
作為曾經的錦衣衛校尉,賈仁的身手不算拔尖,可隨便的對付幾個普通人,也是沒什麼難度。
看看四處無人,便在院子裏,又熟悉起了自己的那一套拳腳功夫。
“哎呀,身手不錯嘛。”一道聲音從大門口傳來,李安笑嗬嗬的背負著雙手,走了進來。
聞言,賈仁急忙停下了手下的動作,迎了上去:“老爺,您回來了。”
“嗯,今個沒什麼大事,下朝下得早。”拿下捂在腦袋上悶熱的管帽,往賈仁的手裏一放,李安朝著客廳走去。
雙手托著管帽,賈仁急忙跟了上來。
走進客廳,將手裏的管帽往牆上一掛,又匆匆小跑著到了桌子跟前,翻起桌上的茶碗,滿滿的倒了一碗,雙手朝著李安遞了過去:“這茶泡了有一陣功夫了,溫度適中,老爺請用。”
李安抬起右手,將額頭上的汗水一抹,順手甩在了地上:“這才四月,太陽就毒的曬得人脖子火辣辣的疼。每次上朝回來,都是一身臭汗。”
又接過賈仁遞過來的茶碗,仰頭倒進了嘴巴裏。“咣咣”兩聲,咽下了肚子,“呃”的一聲,又忍不住打了個嗝。
抬起衣袖,抹了一下嘴角溢出來的茶水,李安將茶碗放在了桌上:“痛快,再倒一碗。”
“是。”賈仁應了一聲,急忙又抬起了手中的茶壺。
一連喝了三碗,似乎口渴才徹底得到了緩解。
放下茶碗,李安將身子緩緩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,長長的出了一口氣:“不知道肖塵,今個有沒有去重振客棧付昨個的酒席錢。他若是沒去,以後王掌櫃見了我問起來,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。”
“肖兄弟答應的事情,一定會做到,老爺盡管放心。”弓著身子,賈仁笑嗬嗬的將手中茶壺放在了桌麵上。
“不管了,反正昨個當著王掌櫃的麵,他答應自己去付銀子的。就算是他沒付,王掌櫃也會找他,和我無關。”李安咧了咧嘴,寬慰著自己。
“肖兄弟不是這樣的人,他說付,就一定會付。”賈仁替肖塵做著辯解。
“不一定。”李安揉了揉鼻子,“昨個,我讓他補上後麵的銀子,他都一副嫌棄的樣子,那個小氣鬼,昨個說過的話,誰知道今個還算不算數。”
賈仁皺了皺眉頭,想要繼續替肖塵辯解,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。
“你個老東西,我剛剛替你付了銀子,你就在背後說我話壞。”
大門口,肖塵一身東廠校尉服,瞪著眼睛,跨進了門檻。
。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,最後一名紫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