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犯了眾怒的馬運山,似乎並沒有聽見大家的議論。或者說,聽見也當做沒聽見一樣。
雙眼直視王昌連:“禮部那麼大,就連放我行李的房子都沒有?王大人,您這是要徹底的攆我走?”
“馬同知現在是錦衣衛的人,行李放在禮部,若是禮部看管不力,不小心遺失了一部分,到時候被馬同知安上一個‘泄密罪’,禮部可是擔當不起啊。”王昌連說完這句話,自己都被逗笑了。
而旁邊一直聽著兩人辯論的百官,更是放開了嗓子,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馬運山脖子憋得通紅,正要進行反駁,一直站立旁邊的刑部尚書李安發話了。
“馬同知,你今個來,是真的參加小女的滿月宴的嗎?又是指責太子殿下,又是指責禮部王大人,存心破壞是不是?這裏是我李安包下來的,舉行的是私人宴會,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。”
“你要攆我出去?”馬運山不禁一怔。
“不僅是你,徐指揮使也請離開,錦衣衛的人,我李安的私人宴會不歡迎你們。”李安麵無表情,聲音也不高。
徐開英滿臉尷尬,緩緩站了起來:“李大人,我們真的是來祝賀的。”
“指揮使大人,人家都下逐客令了,我們哪還有臉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。我們走。”說完這句話,馬運山將身後的椅子往旁邊一推,頭也不回的出了重振酒樓的大廳。
“這,這。。。”看著怒氣衝衝離開的馬運山,又看看麵無表情盯著自己的李安,徐開英臉上青紫交加,異常的為難,“同朝為官,李大人何必弄得如此不可開交。”
“所有賬目,回頭我會送到錦衣衛,徐指揮使請。”李安拿著酒壺的右手抬起,朝著大廳的門口一指。
“唉。”一聲歎息,徐開英低著頭,朝門口走去。
看著惹人嫌的兩人離去,眾人又恢複了之前的開懷狀態。端起酒杯,各自敬了起來。大廳裏一片歡聲笑語。
這邊的朱高熾,卻是滿臉愁容,扭頭看向肖塵:“錦衣衛如此橫行,應該是得到了父皇的默許。你那邊如何應付?”
“應付?應付他幹嘛,直接滅了便是。”肖塵嘿嘿一笑,拿起筷子就開始夾菜。
“你已經行動了?”朱高熾一怔,隨即猥瑣的朝著肖塵擠了擠眼睛。
“別說我,皇上不是對你這次歸來,心存懷疑麼。你到底有沒有經常進宮去請安,和他聊聊過往。”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,肖塵又端起麵前的酒碗,輕抿了一口,砸了砸嘴巴。
“當然去了,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上心。”朱高熾說著,右手也伸向了麵前的酒碗。
“啪。”一樁筷子敲在了手背上,使得朱高熾的右手瞬間縮回。
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樣,肖塵又道:“現在呢,皇上心中的疑心,消除了幾分?”
“八分吧。”朱高熾嘿嘿一笑,雙手撐在大腿上,身子微微前傾看著肖塵,“我和父皇說了很多母後在世的事情。”
“那不行,這兩分疑惑,一定也要消除。你處理好這件事,一定不要給他人任何的可乘之機。”夾起一塊牛肉,肖塵對著朱高熾又砸巴起了嘴。
朱高熾舔了舔嘴唇,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,看著肖塵的嘴巴,又看了看桌上那誘人的菜品。
“今個,是李大人千金的滿月宴,大家心情都不錯,讓我放開了吃,以後一定節製飲食,咋樣?”瞅著肖塵,朱高熾“可憐巴巴”的問道。
放下筷子,肖塵挺了挺腰身:“殿下,沒有繼承大統之前,您不能有任何的鬆懈之心。連飯菜的誘惑都抵擋不了,如何潔身自好,一心治國?再說了,李大人喜添千金,又不是您,您激動什麼?”
朱高熾雙手一推桌子,坐直了身體。滿臉委屈的小聲嘟囔著:“吃飯和治國,有什麼關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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