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他叫過來,本官要問話。”楊康轉過頭,故意不去看那段天明躺著的樹蔭。
“是。”吳天應了一聲,躬身退後兩步,豁然挺起腰板,凶神惡煞的朝著段天明走了過去。
“哎。。。”吳天就要喊段天明起來,一名校尉身形一動,腰間的佩刀已經抽出刀鞘。
明晃晃的刀刃,瞬間就架在了吳天的脖子上:“老大正在睡覺,大聲喧嘩,你是不想活了麼?”
吳天作為馬連山的管家,也是橫行慣了。可這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,他還真的從未體驗過。
頓時渾身僵硬,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這邊的馬連山也沒想到,對方不但身手過人,手下也是這麼的霸氣。居然當著知縣大人的麵,敢拔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。
“大膽。”馬連山高喝一聲,“知縣大人在此,你也敢拔刀相向,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?”
這吳天是自己的管家,自己不在的時候,也是這處工地的負責人。這般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脅,以後傳了出去,豈不是被人認為自己好惹,都想來工地敲詐一番。
有著縣衙做後盾,馬連山也顧不得對方的身手如何,先聲奪人,先替吳天解困再說。
隻要對方放下手中的刀刃,此事的風頭,便倒向了自己。
然而,事情並沒有朝著馬連山想象的方向發展。那校尉不但沒有放下手中的佩刀,更是“啪”的一聲,用刀刃巴掌一般,在吳天的臉上抽了一下,瞬間就將吳天抽翻在地。
手中的利刃一抖,更是直指馬連山:“再繼續喧嘩,連你一起收拾。”
馬連山心頭一冷,準備衝過去的腳步,卻是停在了原地。
這還隻是一名手下,就如此霸道,似乎根本不將縣衙的人放在眼裏。
那地上睡覺的紅衣男子,到底是何來路?
聽著段天明那輕微的鼾聲,再看看那警惕的守護在他身邊的手下,馬連山的心裏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:今個,嶽父大人恐怕都要遇到難堪。
緩緩的轉過身,楊康盡量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,向前走了幾步,直麵那動刀的校尉:“我乃藍田知縣,怎麼,你也要對我動手麼?”
“打擾老大睡覺,不管對方是誰。”校尉麵無表情,冷冷的道。
“你還真是目無王法?我堂堂知縣在你的眼裏,竟然視若無睹?”楊康的麵子再也掛不住,大手一揮,不問青紅皂白,就要讓身後的衙役動手。
“若是和百姓一樣,以官府為尊,還怎麼混江湖?打擾老大睡覺,你身後的這些衙役,敢衝過來,我就敢全部殺了。”校尉手中佩刀一抖,刀頭泛出絲絲寒氣,絲毫無懼。
楊康心中一怔,有點騎驢難下。
這些江湖人,居無定所。若是真的將他們逼急了,大動手腳。殺傷一大片,溜之大吉,自己去哪裏抓人去?
工程還沒開始,鬧出一堆人命,自己這個知縣,除了無能,還能被上麵怎麼看待?
可是,就讓自己這麼的退縮,知縣這個頭銜,它也不允許啊。
正在進退兩難之時,一道聲音從樹蔭下傳了出來:“睡個覺,都這麼吵鬧。”
段天明坐起身子,雙手揉著眼睛,睡意朦朧的看著麵前的一切。
“老大,縣衙的這些人想要衝過來打擾您睡覺,我就攔住了他們。”校尉收起佩刀,回到了段天明身邊,恭敬的回話。
“縣衙的人?”段天明朝著眼前打量了一番,緩緩站了起來,目光落在楊康身上,“您是,知縣大人?”
“嗯。”楊康雙手背負,冷冷的應了一聲。
段天明急忙上前一步,雙拳抱起,對著楊康就是一禮:“草民見過知縣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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