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張喜,這次可算是發了他父親的死亡財,老爺賠償了一百兩銀子,夠他揮霍一陣子了。”有人小聲嘟囔著。
“陪他來的那幾人,不是也一人十兩銀子麼?”
“可不是,都有著不小的收獲。就是這萬全,一點不知道變通,最終被埋進了土裏。唉。”
“你們囉嗦什麼,這種事也是我們能夠隨便議論的?回去之後,都給我把嘴閉上,別到處議論。若是讓老爺知道了,想要埋了你們,那個時候再後悔,就來不及了。”車夫朝著眾人訓斥道。
“知道知道。這裏就是我們幾個人,才感慨一下。以後在外麵,我們哪裏敢這樣議論?都是上有老下有下的,誰嫌自己的命長?”
“知道就好。快點填土,老爺等著我們的消息呢。”
“嗯嗯嗯,大家鐵鍬輪快點,早點填滿土早點回去。”
遠處的段天明總算是聽明白了,死者的兒子連同其他人,被銀子堵住了嘴巴。隻有這叫萬全的落魄秀才,一個人成為了此案的冤魂。
“觀察周圍地形,記好埋屍地點。回頭辦理此案的時候,別找不到這具屍體了。”段天明小聲的吩咐著。
“記著呢,周圍的一切我們都記得真真切切。”身邊的校尉回了一句。
不大功夫,河道裏的土坑被填滿。幾人走到河邊,用提前準備好的木桶裝了一桶水,在土坑的四周撒了個遍,使得土坑看起來和周圍融為了一起,方才收拾東西,一起上了馬車。
段天明招呼著兩名校尉,將身子往身後的莊稼地裏縮了縮。直到馬車從眼前的小路上走了過去,方才重新走了出來。
“我們要不要繼續跟蹤?”
“必須要,看看這夥人住在哪裏。以後辦案,這些人都是人證。”段天明小聲說著,帶頭跟上了馬車。喵喵尒説
回城的路上,或許沒有了要緊的事務,馬車不急不緩的走著。
車上的眾人,不知道心中對於萬全的死亡心生恐懼,還是幹活幹累了。沒有人再繼續說話,各自靜悄悄的坐在馬車裏麵。
麵對對方這種安靜模式的緩慢趕路,段天明不得不更加小心的放輕腳步,跟在後麵。
馬車不再繞路,徑直走進了藍田縣東街,七拐八拐,進了一處看起來不小的院落。
等馬車進入院子,大門緊閉起來之後,段天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大門口。
大門上方,懸掛著一個木製的牌匾,上麵寫著:馬氏玉器作坊。
“原來真的是馬連山的下人。”一名校尉打量著牌匾,小聲道。
“此事到目前為止,可以斷定,馬連山和藍田知縣一起,將萬全殺人滅口。將此事詳細記錄,回頭上報刑部,讓刑部做成鐵案。”段天明看向旁邊的一名校尉。
“是。”校尉應了一聲。
“我若是沒猜錯,他們的下一步就是圈起河道,開始在裏麵尋找翡翠原石了。”看著木匾上玉器作坊那幾個字,段天明小聲說道。
“我們要不要阻止?”
“阻止,是一定要阻止的。不過,用一個什麼理由去阻止他們更為合適一點呢?”段天明眉頭微皺。
“段役長,您說,若是我們扮演成一股江湖力量,和他們爭奪這處河道,他們會怎麼辦?”一名校尉似乎想起了什麼,壓低聲音,看向身邊的段天明。
“江湖力量?他們若是以官府的名義圈起河道,江湖力量恐怕也不好正麵爭奪。你的意思?”段天明一時半會有點不明白。
“官府圈起河道,我們就假裝暗中搞破壞。反正蒙著麵,官府之人隨便收拾他們便是。這種情況,馬連山會不會上報給他那做錦衣衛指揮同知的哥哥馬運山,尋求庇護?”
段天明瞬間明白,臉上一片欣喜:“你的意思,誘惑錦衣衛出手,將馬運山連同錦衣衛,一起拉下水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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