擱在平時,對方隻要一亮家夥,張喜便會下意識的後腿。
可今晚不同,他喝酒了。
俗話說,酒壯慫人膽,更何況喝了酒之後的張喜,便是當今皇上一般的存在。
“啪”的一聲,張喜一把將指著自己鼻尖的木棍打開:“我爹被她一屁股坐死了,冤有頭債有主,我是來找楊玉環討要說法的。誰敢擋我,我必定以死相拚。”
“哎呀,你這是長誌氣了?誰給你的膽子將我的木棍打開?”那名家丁揚起手中的木棍,就要對張喜動手。
“你的兒子好像在鎮上的私塾讀書,他上學的那條道,我很熟悉。”張喜將腦袋往前一遞,似乎是等著對方的木棍落下。
擱在平時,家丁這一棍子,毫不猶豫的就會落下去,可今天,他的棍子停在了半空中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家丁冷冷的問道。
“隻要你今個打不死我,以後每一天你就不用給馬家做家丁了,天天陪著你的兒子吧。”張喜嘴裏噴著酒氣,朝著家丁晃了晃腦袋。
“你在威脅我?”家丁氣的咬牙切齒,握著木棍的雙手,暗暗發力。
“我沒威脅你。你們人多,我肯定打不過。可對付一個六七歲的孩子,我有的是力氣,也有的是時間。”
“你還真是無恥。”家丁狠狠的罵了一句,手中的木棍,卻是再也沒有揚起來。
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。今個若真是惹毛了這張喜,以後天天盯著兒子,提心吊膽的過日子,什麼時候才是個頭?
“楊玉環坐死我爹,我找的是她。這種人命官司,你們也要參與進來麼?”張喜又在其他家丁身上看了一眼。
幾名村民也走了上來:“你們雖然是馬家的家丁,可也是咱馬溝鎮的人,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又何必為難張喜?他爹被楊玉環坐死,這是人命官司,走到哪裏張喜也是有理的。”
“不是,他要找馬夫人,可馬夫人不在院子啊。”看著眾人,那家丁露出了為難的表情,“今個晌午,夫人去縣裏找她爹去了。”
“楊玉環不在,就讓馬連山出來。你可不要說他也不在,今個可是有人看見他回鎮上了。”一邊的張喜一邊朝大門裏麵張望,一邊道。
“老爺今個回來了是真的,可天黑之前也回縣城了。若是他們在的話,你這般鬧騰,他們還有不出來的道理?”
聽聞家丁這樣說,張喜也不再鬧騰,回頭看了一下那幾名給自己“撐腰”的鄉鄰。
“他說的沒錯,我們這樣鬧騰,無論是馬連山還是楊玉環,隻要他們在家裏,一定不會窩在房間不出來。”一名鄉鄰說道。
“那怎麼辦,我們現在去縣衙?”張喜朝著眾人投去詢問的眼神。
“縣衙升堂,也是明天一大早的事情了。我們回去收拾一下,帶點幹糧半夜出發。趕在縣衙升堂的時候,給張老爺子討個公道。”
“好,那我們就先回去。”
看著眾人拉著張父的屍體離開,眾家丁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。
這種人命官司,他們哪裏敢隨便插手。可作為馬家的家丁,拿著人家的銀子,總不能這樣看著,什麼都不做吧。
“怎麼辦,要不要給老爺送信?”
“這還用說,一定要送信。最起碼讓老爺提前做好安排。”
“那好,你們今天就負責看守院子,我們兩人連夜去往縣城,給老爺送信。”
黑夜裏,兩匹老馬托著兩道人影,消失在通往縣城的官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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