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第二點,徐開英說林尚禮在錦衣衛大牢裏麵,殺了五名錦衣衛的校尉。
對於林尚禮,明成祖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的。尤其是麵對朝廷的律法,他應該是比誰都懂。
殺錦衣衛校尉,而且一出手就是五個,明成祖倒是很想聽聽林尚禮的解釋,卻沒想到,他居然趴在地上,直接認罪了。
“你就這樣認罪了?”明成祖身體微微前傾,盯著林尚禮的後腦勺,似乎在提醒他一樣,再次詢問了一遍。
“徐指揮使指責的兩條罪狀,都是事實,奴才無可反駁。”趴在地上,林尚禮頭也沒抬的道。
“地上涼,你先站起來說話。”明成祖道。
“奴才有罪,不敢站起來。”
“就是刑部問罪,也得有個人證物證是非曲直,朕什麼都沒明白,你就這樣趴在地上成何體統?”明成祖的話語,隱隱帶了一絲的威嚴。
“奴才知錯。”應了一聲,林尚禮撅著屁股,緩緩的站了起來。
“這第一條罪責,朕心裏有數,一會再和徐指揮使解釋。殺人是怎麼一回事,你和朕說明白。你是朕身邊的人,又提督東廠,應該知道殺人可不是輕罪,還一殺就是五人,若是說不明白原因,朕可是失望至極啊。”明成祖很是“善意”的提醒著。
看著明成祖的態度,一邊的錦衣衛指揮使徐開心心中有了一絲的緊張。
倒不是說明成祖偏袒,但聽這語氣,即便是處罰,恐怕也絕對不會殺頭。
不殺也罷,隻要他從東廠廠公那個位置上下來,自己就有辦法讓錦衣衛的風頭蓋過東廠。
“是,奴才這就將當日的情形,如實彙報給皇上聽。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,林尚禮又微弓著身子。
“太子被劫持,整個京城被翻了一個底朝天,也是絲毫沒有任何的線索。太子乃是儲君,大明未來的掌舵人。皇上在懷來衛主持狩獵活動,應付二十多個異國使節,作為皇上最信任的機構,東廠必須將太子平安的找回來。”
“在此之前,太子的安危一直由肖塵負責,他更是和劫持太子的勢力首領正麵交手。雖然不敵,但有了皇上特許的火器使用權,即便是再次直麵對方,東廠便沒有了不敵的可能性。”
“正因為相互是敵對,肖塵對於對方的了解,勝過我們任何人。為了太子的安危,奴才便依仗著皇上的信任,強行逼迫督察院同意,用奴才的人身自由,換取肖塵出來追查太子下落。”
“東廠所有人,除了奴才,都有著代表身份的梅花令。而小李子陪同奴才去錦衣衛大牢換肖塵的時候,卻被人質疑手中的梅花令是假的,更以奴才沒有梅花令,準備驅逐。情急之下,小李子搖動著手中的拂塵,說自己是宮裏的太監,更是東廠的辦事太監。普天之下,除了宮裏和東廠,哪裏還有太監?”
“按理說,無論是東廠,還是宮裏的太監,代表的都是皇上的麵子,錦衣衛應該知道這一點。可不知道隻有人指使,還是當時那幾名錦衣衛的校尉故意刁難,竟說梅花令可以造假,拂塵同樣可以造假。”
“怕奴才受辱,小李子將奴才護在身後,努力的和他們分辨。奴才想著,作為警衣衛,皇上的直屬衛隊,對於聖威更應當敬仰,不會太多的為難我們。誰知道,誰知道。。。”林尚禮停了下來,低著腦袋,不再繼續說下去。
“後來怎樣?”明成祖淡淡的問道。
聲音雖低,可任誰都能聽出,那言語中所隱含的滔天殺氣。尤其那放在案幾上的右手,此刻已經握成了拳頭。
一邊的錦衣衛指揮使,額頭滲出了些許的冷汗,後背一陣陣的發涼。
原本是自己指控林尚禮,怎麼聽著聽著,犯錯的不是他,而是自己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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