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馬匹,是下麵的人獻上來的,屬下不知道居然是東廠的軍馬!”張平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。
若是連知府大人都不再包庇自己,今個恐怕真的逃不出東廠的手掌心了。
若是因為這些事情被拿下,倒也是沒有什麼。若是在東廠的嚴刑逼供之下,有人堅持不住,說出了自己和旁聽書院有關聯的事情,那麼自己一方隱藏在保定城的勢力,將會全軍覆沒。
“居然真有此事!你,你讓我太失望了。”知府李懷穀已經氣的滿臉通紅,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是一匹馬吧?我東廠被扣留的,可是兩匹軍馬。”肖塵淡淡的道。
“我雖然犯了不少的錯誤,但一匹駿馬還不至於不敢承認。一匹就是一匹。”千戶張平冷冷的道。
“嗬嗬,將給你獻上馬匹之人叫出來,我們當麵對質一下。”肖塵笑了起來。
“李長順,出來。說清楚到底是幾匹馬?”千戶張平大吼一聲。
身後跪著的幾人中,一名百戶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,結結巴巴的道:“是,是兩匹。”
“你。。。唉。。。”千戶張平剛才的氣勢全消,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,低下了頭。
“敢問千戶大人,你所得的那匹軍馬是什麼顏色?”肖塵淡淡問道。
“渾身棗紅,膘肥體壯。”
“哦。這隻是當日被扣留的兩匹軍馬中稍次的一匹。有一匹軍馬,也是混身棗紅,但有一個前蹄子是雪白色的。此馬才是馬中極品,不但速度更快,還會躲避弓箭的攻擊。看來。你這守衛軍上行下效,下麵的人對你這個千戶,也不過如同你對知府大人一樣,敷衍了事而已。”左手拿起那已經空了的茶碗,肖塵在桌麵輕磕了幾下。
一直在邊上未曾做聲的府衙同知,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,拎起熱水壺就小跑過來,給肖塵的茶碗裏加滿了熱水。
“大人,要不要給您換一下茶葉?”同知躬身問道。
“不用了,能解渴就行。”肖塵擺了擺手。
而那名獻馬的百戶,渾身篩糠一樣的爬到了千戶張平的身邊,對著對方連連口頭:“小人一時貪心犯了迷糊,還望大人看在多年跟隨的份上,饒了小人這一次。小人保證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兩匹軍馬而已,就鬧出了這些苟且自私的事情,那些我不知道的,誰知道還有多麼的不堪入目。知府大人,這守衛軍徹底的大換血吧。”肖塵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。
“丟人,丟人呐。”知府李懷穀痛心疾首的指著千戶張平道,“就算扣留了東廠大人的軍馬,那說到底,也不過是貪財而已。但你們這種一邊想要討好上級,一邊又給自己留著最好的。背地裏做惡事,明麵上立牌坊。張平,虧我念你帶領守衛軍,守衛保定城百姓平安,對你一味地忍讓。這就是你帶領的,‘紀律嚴明’的守衛軍,你自己說,這守衛軍,我還能再交給你麼?”
“大人,我們守衛軍縱然有著千錯萬錯,但終歸是我們保定府內部的事情,還輪不到一名外人來指手畫腳。”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下肖塵,千戶張平冷冷的道。
一名普通的東廠校尉,憑著自己幾句話,就想將守衛軍的千戶,百戶盡數拉下馬。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。
不就是扣了你兩匹馬,還給你就是了。
這般的對守衛軍機關算盡,落井下石。你的行徑,又能光明磊落到哪裏去?
“放肆,東廠辦案,如同皇上親臨。你怎敢口出狂言,說東廠是外人?今個不將你拿下,我還有何臉麵拿著朝廷的俸祿,主持保定府的事務?來人,鐐銬伺候。”
知府李懷穀,朝著大廳外麵靜候待命的府衙衙役,大吼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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