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,雖然隻是負責押運太子之人,但這等重要的事情,沒有一定的地位,組織也一定不會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們。
更何況,誰又知道,這些人之中,有沒有人參與了刑部劫持大牢一事。
不論如何,這些人都是東廠的死敵,都是差一點將整個東廠置於死地之人。
對於這些惡亡命之徒,放到大寧都司都不一定安全。
“想活命的,給太子跪下。”肖塵大喝一聲。
雖然肖塵的聲音很高,可那十幾名漢子無一人應聲,更無一人跪下。
身後的朱高熾,臉上一陣難堪。
“都是硬漢子?還是說,都已經被洗腦,準備為你們所為的信仰而獻身?”肖塵冷哼一聲,看向那帶頭的漢子。
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和王重振想要一爭高低的,命人對固安知縣魏亮下手的呼延慶。
“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裏,就不要說這麼多的廢話了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”冷冷的說了一句,呼延慶將頭扭到一邊。
“看來,你就是這夥人的頭領了。跪下!”肖塵大喝一聲。
呼延慶身後的兩名校尉,在肖塵話音剛落的時候,抓住呼延慶的胳膊,一人一腳,踹向了他的腿彎處。
“噗通”一聲,呼延慶的膝蓋被踹彎,雙膝跪在了院子裏堅硬的青石地板上。
看著肖塵的舉動,身後的朱高熾咬了咬牙,似乎感覺還不解氣。
“冒犯太子,還不下跪認錯,我就打得你認錯。”空中一陣幽藍的刀影閃過,肖塵別在腰間的離刃,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。
“嗤嗤”兩聲,緊接著呼延慶口中發出一陣慘叫,整個人已經歪到在地,雙腿胡亂的蹬著,雙腳卻是如同斷了一般,隻是隨著雙腿胡亂的擺動。
眾人不禁將目光看向了他的腳腕處,這才發現,一雙腳的腳筋已經被肖塵割斷,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腳後跟湧出,流淌一地,將他的褲腿逐漸染紅。
“不是很有骨氣麼,來站起來給我看看。”站在呼延慶的旁邊,肖塵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。
“用鐐銬鎖著我對我動手,算什麼本事?有本事放開我,和我一決高低。”忍著腳筋被割斷的疼痛,呼延慶大聲的咆哮著。
此刻,他真的好後悔。
麵對東廠校尉火器的時候,若是自己果斷一點,說不定可以衝出他們的包圍,獲得一線生機。
就算是沒有衝出包圍,被火器打死,那也是利利索索的死法。
而今,落到了他們的手裏,腳筋剛剛被割斷,誰知道下來還有什麼酷刑等著自己。
對於東廠的各種酷刑,自己並不害怕。可是,剛才那不由自己的慘叫聲,卻是將自己一生的英明盡數毀去。
“放開你,和你決鬥?你腦子好著沒有?”肖塵冷笑一聲,手中的離刃再次揮動。
呼延慶咬緊牙關,想要控製自己慘叫。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,比之前更為大聲的慘叫聲,從他的嘴裏再次衝出。
雙手耷拉在地,一股股的血液從手腕處湧出。
任誰隨便看一眼,便知道他的手筋也被肖塵割斷了。
“你以為割斷我的腳筋手筋,就可以讓我屈服麼?你不打掉我滿口的牙齒,我一樣會咬舌自盡。”呼延慶大聲的狂叫起來,似乎這樣,才可以挽回他一點點的尊嚴。
“咬舌自盡?你咬啊,剛好省得我給你提供夥食。”肖塵抬起右腳,很是鄙視的在他嘴巴上狠狠踹了一下,“割斷你的手筋腳筋,是防止你逃跑。至於咬舌自盡,你隨意。你身後的勢力,我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情況,還在乎你這麼一條小毛蟲。”
似乎不解氣,肖塵又一腳踹在對方的腦門上。
你還要尊嚴,我今個就打你的臉,看你還有什麼尊嚴可談!
按理說,一個躺在地上的人,肖塵一腳就可以踢死。
但今個,他準確的把握了力度。踢得你鼻青臉腫,卻毫無性命之憂。保留著皮肉之傷,讓你毫無顏麵存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