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高個漢子躲在士兵的身後,卻是沒有出來。
既然自己選擇了不順從,此刻再出去的話,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。
在懷裏摸了摸,摸出一錠銀子,在守城士兵的後腰上輕輕地碰了一下。
士兵回頭,正要發作,看見這白花花的銀子,不由得心花怒放。
接過銀子,轉過身朝著肖塵吼道:“這是我兄弟,動他就是和守衛軍過不去。識相的自己離去吧。”
肖塵一怔,今個自己這一身的書生打扮,實在不適合和人動手。可這守城士兵,是不是有點看不清形勢啊?
自己正在尋找歐陽肖克,別說一個士兵,就是他們的守衛軍千戶來了,也是擋不住自己的意圖。
“出來,繼續帶路。”肖塵淡淡的重複了一句。
士兵眉頭一皺,這人居然不給自己麵子?
當下手中的長槍往前一遞,那鏽跡斑斑的槍頭就對準了肖塵。
“滾,再不滾的話,別怪我將你拿下。”
一道藍色的身影在空中劃過,緊接著一聲悶哼傳來,守城士兵的長槍已經落到了地上,而整個人像皮球一般飛向了那厚實的保定城牆。
“咣當”一下,腦袋上的頭盔被撞的四分五裂,那肩膀上的腦袋已經消失不見,隻有一片片的血肉,腦漿還有骨頭殘渣,在城牆上糊了一大片。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這突然地變化,使得旁邊的百姓大聲尖叫著,奔跑著離開。
而另外一名士兵,看見這等情形,早已經扔下手中的長槍,撒開丫子朝著城內跑去。
也不知道他是去叫人了,還是逃命去了。
撿起地上的長槍,肖塵對著那奔跑的士兵隨手一扔。
那長槍如同長了眼睛一樣,帶著尖銳的破風聲,呼嘯著疾馳而去,從那士兵的後心穿過,拖著他衝向街邊的一家商鋪,“砰”的一聲,整個人就被釘在了商鋪旁邊的青磚牆上。
高個漢子整個人傻了一樣的呆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連守城士兵都敢殺,此人到底是誰?
這麼高強的身手,絕對不是泛泛之輩。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,居然惹上了這麼一尊殺神。
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,肖塵“啪”的一聲打開手中的紙扇,輕輕地搖動著,走到了漢子的身邊。
“走吧,帶路。”淡淡的聲音,如同催命符一樣,傳進了漢子的耳朵。
不再作聲,漢子如同一個木偶一樣,低著腦袋,機械的邁著雙腿,朝著城外緩緩走去。
身後的城門處已經是一片大亂。
似乎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一樣,肖塵緊緊的跟著漢子,偶爾的側著腦袋,打量打量一下官道兩邊的風景。
保定城的南麵一點,流淌著一條河,叫清苑河。
不太寬闊的河床上,堆滿了大小不一的鵝卵石。
河床兩邊,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,剛剛冒出了一尺多高的新芽,在去年那已經幹枯的蘆葦從裏,努力的向上生長,尋找著生機。
漢子默不作聲,沿著河床默默前行。
此刻的他已經是心如死灰,若不是又一絲的求生念頭在支撐著,隻怕是會倒頭暈倒在路邊。
看著這麼一處荒涼偏僻的地方,肖塵不禁搖了搖頭。
一個人抱著古琴,跑到這種地方幹什麼?難不成隻有荒涼的地方,才配的上歐陽肖克那萬念俱灰的生活態度?
在一大片蘆葦蕩上方,漢子停下了腳步,伸手一指下麵:“我們就將他扔在了下麵。”
這裏是一處高堤,上下落差在一丈左右。就歐陽肖克那弱不禁風的身板,單單從這裏扔下去,也應該摔昏迷了。
之前的搶劫,他若是努力的護著古琴,對方的兩人不可能不對他動手。
扔下去能不能活著,都不一定。
“從上麵扔下去的麼?”肖塵冷冷的問道。
“嗯。”漢子低哼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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