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不再說話,似乎已經認命了一般,沉默著。
隨著段天明二人的歸來,小李子也回到了大廳裏。原本想著給大家倒一碗茶,緩解一下氣氛。可看著林尚禮那副似乎已經徹底放棄的模樣,隻得靜靜的呆立一旁,不再言語。
同鄉三人,王三已經去世,肖塵被關押了起來,現在隻剩下了自己,小李子忍不住的一陣難受。
“太子被掠走,皇上就算是再怎麼著,也應該讓肖塵先尋找太子的下落才是。將他關起來,無形中卻是幫了對方的忙。這樣全城搜索能有什麼結果,對方動手之前,早已經安排好了退路。”看著大家不再言語,柳如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。
聽聞此言,林尚禮緩緩地睜開了雙眼:“這話,在東廠說說就行了,到外麵可不能說。皇上無論怎麼安排,都有他的理由。我們做臣子的,服從就好。”
“是,屬下魯莽了。”柳如風急忙站了起來,抱拳對著林尚禮躬身說道。
對於自己的頂頭上司,柳如風早在十三役鬧事的那次,已經領教了他護犢子的厲害。想著肖塵被關押起來,柳如風心裏著急,沒忍住就發起了牢騷。
隻是這次,關押肖塵的是皇上,廠公大人想要再護,也是護不住了。他的心裏,一定比自己更難受。
“都回去吧,明天繼續查找太子的下落。”林尚禮站了起來,朝著二人揮了揮手,就要轉身走進後堂。
“廠公大人,錦衣衛送來了一封信函,還有一包東西。”門口值守的校尉手中拿著一個大包,急急走進了大廳。
“錦衣衛送來的?送信函的人呢?”林尚禮抬頭問道。
“人已經走了,說是錦衣衛指揮使讓送來的,廠公大人看了便會明白。”校尉躬身說道。
“哦?”林尚禮向前一步接過信函,“包裹放下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校尉將包裹往地上一放,行了個禮轉身而去。
“整個京城的禁軍都在忙著搜尋太子的下落,錦衣衛這又是唱的哪出戲?”看了一眼地上那軟綿綿的包裹,林尚禮在桌子旁坐下,打開了手上的那封信函。
段天明和柳如風相互對視一眼,一起看向了地上的那個包裹,心中有點不明所以。
看著信函,林尚禮的臉色漸漸緩和:“這督察院的江大人,還真是用心為朝廷做事。徐指揮使也是不錯一個人。”
“哦,信函上說什麼?”段天明一臉好奇的看了過來。
“他們將肖塵和李安大人安排到了錦衣衛大牢,地上的包袱,裏麵是兩套錦衣衛校尉衣服,你們兩人換上,現在就去錦衣衛大牢見肖塵,聽一下他對尋找太子下落的意見。”放下信函,林尚禮匆忙的說道。
“這是錦衣衛的衣服?肖塵不是在督察院關押著麼,怎麼又到了錦衣衛?”段天明一臉的不解。
“別問這麼多,這都是江大人還有徐指揮使兩人的費心安排。快上上衣服去見肖塵,我等你們的消息。”林尚禮催促了起來。
看見廠公大人這麼著急,兩人急忙站了起來,打開地上的包袱,在大廳裏麵就往身上穿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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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振客棧,玉字號上房裏麵,張老雙手背負,站在那鑲嵌著琉璃的窗戶邊上,靜靜的打量著遠處皇宮那宏偉的建築。
身後,站著一臉恭敬的王重振。
“這幾天,京城查的很緊,讓弟兄們都小心點,別被一下子翻了出來。”轉過身,張老走到桌子前麵,緩緩坐了下來。
“大家都已經恢複了京城百姓的身份,京城禁軍就是挖地三尺,也絕對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。”王重振一臉自信的道。
“馬虎不得。此事牽扯巨大,這些禁軍找不到人,他們都有連帶責任。所以,這次辦案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負責。還是小心一點的好。”張老道。
“是,屬下回頭吩咐他們。”王重振拎起桌上的茶壺,給張老倒了一碗,微笑著遞了過去。
“固安縣那邊怎麼樣?”接過茶碗,張老問道。
“一切安排妥當,隻要將軍下令,隨時可以啟程,將太子送往樂安州。”
“先不要送,就安置在固安。保證太子的一切需求,更要保證它的安全。”
“將軍是擔心紫衣校尉?”王重振躬身問道。
“太子在刑部出事,按理說拿下刑部尚書,命紫衣校尉全力查找太子下落才是。可我們的大明皇帝,卻是連紫衣校尉一起關押了。難道他要借此來放棄太子麼?”
張老的臉上,掛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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