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恐怕不妥吧。”徐開英急忙拒絕,“這二人,乃是皇上指明交給督察院的,怎麼可以隨便的改變關押地點,而換做錦衣衛大牢呢。再說,自從北鎮撫司鎮撫使廖向河被東廠拿下之後,錦衣衛的詔獄已經是名存實亡了。而這次的這件事情,實在是太大,錦衣衛凡是能夠出動的校尉,都已經上街搜索太子去了。就是我接受將這二人關押在錦衣衛大牢,現在也是無人看守啊。”
徐開英一臉尷尬的搖著腦袋,訴說著錦衣衛的難處。
現在的紫衣校尉和刑部尚書李安二人,可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,更是皇上所遷怒的對象,能不接觸就不接觸。大家都是有多遠躲多遠,自己吃飽了撐的,接受他們到錦衣衛大牢,這是怕皇上看不見,故意找存在感啊。
“徐指揮使是顧忌他們是此事的罪魁禍首,怕連累了自己麼?”江千嘯笑著說道,言下之意,徐開英心目中的那些小九九,自己早已經看的清清楚楚。
聽見對方直接說道了自己的心上,徐開英臉上一陣的尷尬:“江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這剛剛擔任錦衣衛指揮沒多久時間。還沒建立什麼功勳,倒是前一陣子一下子就損失了六百餘名校尉。雖說是因為保護太子的而損失的,但一下子損失這麼多,在皇上的心裏,錦衣衛的辦事能力,可是大打折扣啊。況且,自從東廠成立以來,錦衣衛的監獄,已經再沒有關押過新的犯人了。這突然的重新啟用北鎮撫司的詔獄牢房,隻怕有人會說閑話。”
“說閑話,說什麼閑話?無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,都是皇上的直屬機構,都是為皇上辦事。皇上沒有廢除錦衣衛大牢,那就說明大牢有著它存在的價值。現在,東廠大牢不能用,刑部大牢也不能用,就隻剩下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了,徐指揮使真的不打算讓督察院用一下麼?”江千嘯看見徐開英絲毫不開竅,直接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上去。
現在的東廠和以前的錦衣衛,都是依靠皇上的恩寵,用武力殺人。
而督察院,卻是依照大明的律法,用嘴皮子殺人。
若是被督察院盯上了,十有八九都逃不過最終的製裁。因為在那些禦史的手底下,一個小小的過錯,都能給你繞一個大圈子,然後換成一頂大帽子,扣在腦袋上。
而這徐開英,聽著江千嘯的語氣有點沉重起來,心中咯噔一下,暗暗叫苦。
我們錦衣衛都已經這麼的低調了,你們就不能繞過錦衣衛啊?就兩名人犯,關在督察院又有什麼不妥,非要關在錦衣衛。
我已經說了這麼多的好話,您還不放過錦衣衛。現在,又準備用大帽子扣我,唉,官大一級壓死人,這話一點都不假。
“江大人若是非要將他們二人關在錦衣衛,下官還能說什麼呢。現在下官就派人去將他們接到錦衣衛大牢?”苦笑著,徐開英道。
看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,江千嘯臉上也現出了笑容,語氣也跟著和藹了許多,端起桌上的茶碗,搖晃了一下,輕輕的抿了一口。
“這是雲南的普洱熟茶吧?徐指揮使還真是會喝茶,這個季節,這種熟茶喝起來暖胃。”
徐開英點點頭:“江大人好眼力,這茶,正是雲南的普洱熟茶。暖胃不暖胃的我真不知道,不過,喝起來肚子感覺很是舒服。”
“徐指揮使很低調啊。明明是暖胃的熟茶,卻裝作不懂,隻說是喝起來很舒服。難道,在徐指揮使的眼裏,我江千嘯隻不過是一個外人,不值得講心裏話麼?”又抿了一口茶,江千嘯笑著說道。
“哪裏哪裏。”徐開英心中一怔,嘴上卻是急忙的分辨道:“江大人乃是和六部平起平坐的朝廷二品大員,下官隻是一個三品武夫,哪裏敢和大人您套近乎。大人若是不嫌棄下官,下官定當大人為座上賓。”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這江大人今天是抽什麼風,一會說是辦公事,一會又扯什麼不將他當自己人。不就是關押兩名人犯麼,至於這樣的東拉西扯?
“好,徐指揮使既然這樣說,那我也不妨該訴您,將這二人關押到錦衣衛,對於徐指揮使來說,乃是一次不會再有的機會。”
江千嘯的眼中,閃過一絲神秘。
。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,最後一名紫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