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些,恐怕隻是個開頭。
若是太子被殺,整個京城的禁軍首領,包括負責京城治安的順天府,恐怕都難辭其咎。
但是,督察院權力雖然重大,卻是沒有自己的監獄。肖塵,李安二人,則是被安置在督察院裏麵臨時看管人犯的房間。
“江大人,”看向一直沉默的督察院一把手,左都禦史江千嘯,身為右都禦史的萬頃終於按奈不住道,“這二人,一位是刑部尚書,一位是紫衣校尉,將他們二人關押在我們督察院臨時關押犯人的地方,恐怕不妥吧?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換個地方?”
“換哪裏?換刑部大牢還是換東廠大牢?”江千嘯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此案雖說重大,他們也應當擔此責任,但是,一個主管刑部,一個是東廠的實力派人物,將他們關在自己的大牢裏麵,別說皇上不允許,他們自己也不會同意。
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他們幾乎是承擔了此事的全部責任。可若是關押在他們自己的大牢,後麵牽連刑部或者東廠的人,隻會更多。
萬頃尷尬一笑:“大人誤會了,我的意思,將他們關押在錦衣衛大牢,更為合適一點。”
“錦衣衛大牢?這個,我也是想過,不過,就怕現在錦衣衛指揮使徐開英,不會接這個燙手的山芋啊。現在的錦衣衛,四處出動,搜尋太子下落,那徐開英完全有理由拒絕我們這個要求。再說了,自從錦衣衛北鎮撫司倒台以後,錦衣衛的大牢幾乎就沒有再關押過人犯,整個大牢形同虛設,若是將他們關在哪裏,一旦人犯丟失,我們督察院就又要步他們的後轍了。”
搖搖頭,江千嘯苦笑著道。
“人犯丟失?他們又不是太子,還有人會劫持他們?”萬頃有點不解的問道。
“劫持倒是不會有人劫持,刑部尚書李安,我是一點都不擔心,隻是那紫衣校尉,一身高強的本事,一個想不開,自己離開了,我到哪裏去找他?到時候,我們督察院,恐怕也要跟著被皇上處罰了。”
江千嘯臉上,滿滿的為難。
隻要是皇上的旨意,督察院辦誰,自己都從來沒有皺過眉頭。可是,這紫衣校尉,身手高強,行事從來不循規蹈矩,他一個不高興,自己離開大牢,誰又能擋得住?
“嗨,原來大人是擔心這個事啊。”萬頃輕笑了一下,將桌上的茶碗往江千嘯跟前推了推,“這紫衣校尉雖然行事不太遵守章程,但從他在東廠的這些所作所為來看,是一個負責任的人。事情沒有結果之前,應該不會扔下這個攤子一走了之。我可是聽說,他在東廠的聲望很高,和那些校尉都是稱兄道弟。一個無冕之王,願意和東廠的普通校尉平等相處,一定是很講義氣之人,他不會拋下那些東廠之人,一個人獨自離開的。”
江千嘯一愣,笑著看向右都禦史萬頃:“萬大人就這麼肯定,他不會臨陣逃跑?”
搖了搖頭,萬頃一臉認真的道:“我肯定他不會逃跑。退一步說,他若是要逃,關在我們督察院,他就逃不掉麼?”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江千嘯點點頭:“萬大人說的也是,他若是要逃,督察院的這幾個兵力,又怎麼能擋得住他。這起案子,不是一時半會可以了解的,那我一會去錦衣衛走一趟,以督察院的名義,要求錦衣衛看管他們。這臨時關押人犯的地方,湊合幾天還行,時間久了確實不太妥當。”
“這件事情,在朝廷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,許多對東廠,對刑部有意見的人,一定會趁火打劫,對我們施加壓力,要求嚴辦他們二人。可是,歸根結底,他們也是個失職之罪,可輕可重。皇上若是打算換了太子,此事恐怕最終也是不了了之。對於這個度的把握,這次可真是不好掌握啊。”萬頃也是搖了搖頭,苦笑了起來。
督察院辦案,最為重要的就是秉公執法。可有時候,揣摩聖意更為重要。在皇上的旨意沒有下來之前,還是將這二人收押起來,先走走過場算了。
“難就難在這裏,若是我們知道皇上的真正想法,那可不就好辦了許多。現在,整個京城都在尋找太子,我們還不能給他們下定論。這樣,你先以失職罪給他們準備材料,我去錦衣衛商討借用大牢一事。”
搖著腦袋,江千嘯走出了督察院的大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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