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懷來衛似乎是被炸營了一般,人聲吠雜,火把湧動。
趙王遇刺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瞬間驚動了住在周圍其他的官員。
懷來衛指揮使,作為此次的主場最高指揮官,更是帶著人,親自來到的現場。
看著滿臉煞白的朱高燧,再看看地上已經被劈成兩半的“刺客”,心中的一顆石頭才算是落了地。
隻要趙王平安無恙,其他的都是小事。
“殿下,屬下護衛不力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懷來衛指揮使雙膝下跪,開始磕頭領罪。
“這不怪指揮使大人,是這錦衣衛千戶王元,打著覲見趙王的幌子,突然行刺。已經被我等當場斬殺。”張老道,隨即看向朱高燧,又擠了擠眼睛。
“指揮使快將這屍體弄走吧,讓本王平息一下心情。”朱高燧大口的喘著粗氣,似乎是受到的驚嚇不小。
“是。”指揮使應了一聲,站了起來。
安慰了幾句,命人將地上的屍體收拾起來,才匆匆離開。
看著房間內恢複了清靜,朱高燧“噗通”一下,坐在了椅子上。
朱高燧是受到了驚嚇,不過,不是被王元所驚嚇。
而是被張老那突然轉變的態度,和那用來殺人滅口,快的自己都沒看清的一刀所驚嚇。
他知道張老身手不凡,可沒想到,不凡到出刀自己都看不清的地步。
坐在椅子上,朱高燧的額頭開始往下淌著冷汗。
他突然發現,事情到如今這個地步,並非是自己一手操縱的,而完全是按照著張老的意願進行的。
雖然張老是自己的護衛兼謀士,可他隱隱有一種被張老操縱在手裏的感覺。
尤其是剛才斬殺王元那一刀的時候,所表露出來的果斷和狠厲,讓他不由得心驚膽戰。
似乎是看出了朱高燧的顧慮,張來緩緩的走到了朱高燧的麵前:“柳如風被聖旨調走,可以肯定的說,他已經將您的意思合盤告訴了紫衣校尉,這就將我們推到了一個被動的局麵。隻有將王元誣陷為刺客,我們才可以反咬一口,扭轉局勢。”
“可那王元,畢竟是錦衣衛的千戶,就這樣被殺了,難免會落下一個殺人滅口的口實。”朱高燧小聲說道,剛才暴躁的口氣,已經消失的無蹤無影。
“護衛們看見了,懷來衛的士兵也看見了,那王元手持繡春刀,意欲刺殺殿下。我們是護主心切,聯手殺了他而已,哪裏有什麼殺人滅口一說?”張老淡淡的笑著,一臉的自信。
“對,是那錦衣衛千戶王元要刺殺本王。錦衣衛意欲對本王不利。”朱高燧似乎也想明白了張老此舉的深意,不由得點了點頭。
“殿下英明。錦衣衛此舉,背後一定有人指使,殿下應該稟明皇上,要求皇上嚴查此事。”張老雙拳抱起,恭敬的對著朱高燧就是一禮。
“好。我這就起草文書,稟告父皇。”朱高燧道。
土木堡,看著柳如風消失在夜幕中,肖塵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躺在小床上,手中拿著那橢圓形的獸皮酒壺,抬頭美美的喝了一口。WwWx520xs.com
看著手中的酒壺,肖塵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師父。
胖乎乎的樣子,始終是一副老頑童的模樣。隻是,臨走前的嚴肅,讓肖塵感覺到了幾分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