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鹵肉下肚,肖塵又從其他鍋裏弄了點湯湯水水灌了一下肚子的縫隙,才晃晃悠悠的離開了禦膳房。
瞧著肖塵遠走,那名門口的太監道:“看見了吧,這紫衣大人哪裏是檢查什麼安全,分明是借此機會,嚐嚐禦膳房的美味是真。”喵喵尒説
“嘩啦”一聲,旁邊的東廠校尉將腰間的佩刀拉出來半截。
“肖兄弟不惜以身試毒,你卻這般的汙蔑與他,再敢說一個汙蔑他的字,我就是拚著被皇上治罪,也要讓你血濺當場。”怒睜的雙目,儼然心中已是憤怒至極。
“你,你真是病入膏肓,個人崇拜的嚴重。”那太監嘴裏嘟囔著,可看著那半截露在外麵的明晃晃的佩刀,也隻得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幹脆背過身去,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。
在土木堡裏麵轉悠了兩圈,肖塵還是找不到一件有興趣的事情去做。
之前的日子,雖說有點辛苦,可過的充實。
整日的忙忙碌碌,為案情的進展焦頭爛額,雖然每天的腦細胞不知道要死多少個,可和這種無聊至極的日子比起來,肖塵還是喜歡自己忙碌一點。
“既然皇上讓自己負責土木堡的安全,那就將皇上的行營裏裏外外再檢查一遍吧。實在閑得慌,那就檢查個兩遍,三遍。”肖塵心中想著,晃悠著,又走進了那鋪滿紅地毯的大殿。
看見肖塵今天第二次走進大殿,門口的老太監臉上帶著笑容,躬身一禮:“紫衣大人,這很是敬業啊。”
“這就是我的職責所在,若不敬業,趕明個皇上換了他人來負責土木堡的安全,我就是再想敬業,也沒有機會了。”看著那笑容可掬的老太監,肖塵無聊至極,便開起了玩笑。
“紫衣大人說笑了,除了您,皇上還放心誰來負責這土木堡行營的安全?大人這是去不了‘狩獵’現場,有點無聊,隨便轉呢吧?”幾日來的相處,肖塵和這老太監已經有點熟悉。
知道肖塵也不是那種做作的人,老太監也笑著說道。
肖塵將嘴巴一咧,斜著眼睛看向老太監:“你這樣說話,我就沒有興趣陪你在這站著聊天了哈。你就當成我是用心的檢查安全,不行麼?”
“哦?”老太監一愣,隨即反應了過來,“什麼叫當成,您分明就是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的為了皇上的安全,仔細的檢查著每一處行營裏的安全。”
“馬屁拍的不錯,不過,拍的太明顯。”肖塵嘿嘿一笑,“走了。”
轉身,向著大殿裏麵走去。
“大人慢走。”老太監躬身笑著鎖了一句。
走進大殿裏皇上用來接見異國使節的偏殿,一股淡淡的檀香,飄進了鼻子。
這味道,和自己在皇宮裏禦書房聞見的氣味一模一樣。
打量了一下偏殿裏唯一可用來坐人的龍椅,又看看了四周緊閉的窗戶,肖塵點點頭,準備離去。
“咦,不對啊。這個香味,怎麼和禦書房的香味,好像稍微有一點不同。”肖塵鼻子使勁的嗅了嗅,朝著燃燒檀香的香爐走去。
精致的香爐裏,插著一支暗褐色的檀香,緩緩的燃燒著。
一絲絲的青煙,嫋嫋升起,在房梁上繞了個彎,飄蕩於整個偏殿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