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專注於茶香的楊士奇,也是停下了用碗蓋撥弄茶葉的舉動,側頭看向曹亮,等待著下文。
然而,賣了個關子後,曹亮閉口不言,卻是端起了茶碗,也開始撥弄上麵的茶葉。
“曹大人,您說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,讓人看不下去?”一名官員終究是忍不住,問了出來。
“我就是順口一說,大家就當是我口誤吧。”曹亮竟然選擇了閉口不談。
朱高熾扭動了一下腰身,將他那寬大的後背徹底的靠在了椅背上,看起來幾乎是躺著一樣,看向曹亮,微笑著道:“此乃家宴,在座的也都是我們自己人,隻要言辭不違反我們朝廷律令,都可以暢所欲言。有道是忠言逆耳利於行,曹大人也就不要這麼的吞吞吐吐了。”
聽聞此言,曹亮急忙擺了擺手:“太子殿下說的是。隻是違法朝廷律令的言語,微臣想都不敢想,哪裏敢說。說這件事情讓人看不下去,乃是我個人的一點看法。還望大家不要太過於介意。”
“曹大人,有事您就說,繞這麼大的彎子,也不怕累的慌啊?”楊士奇麵無表情,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這曹亮,平時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,今日這般千呼萬喚都不肯說出來的話,應該不是什麼小事。我倒是想看看,一名專職輔佐太子的大學士,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。
看向楊士奇,曹亮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碗:“楊大人教訓的是,我這就將自己的愚見說出來。”
和楊士奇相比,曹亮不過是專門輔佐太子的詹士府左春坊一名大學士而已,對於內閣閣老楊士奇,還是異常的尊敬。
雖說內閣閣老的官職並不高,也沒有什麼實權,但他們可是一群專門為皇上出謀劃策之人。
本身倒是沒有什麼,可人家脖子上的鐵鏈子,比自己粗啊。
清了清嗓子,曹亮道:“不知道諸位今天有沒有人去永定門?”
“去永定門?今天永定門發生什麼大事了嗎?”朱高熾一愣,憨厚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不知所以。
“殿下您已經好久沒有上朝了,自然對於朝中的大事了解的不夠及時。今天啊,是東廠和刑部在永定門外,交接江南百十名貪官汙吏的日子。”一名官員笑著說道。
“今天東廠的人就已經回京了?”朱高熾故意裝出一種毫不知情的樣子。
似乎說到了興奮處,那官員又道:“今天的永定門可是熱鬧,下朝的百官都去往迎接紫衣校尉凱旋歸來。加上成千上萬百姓自發的隊伍,這熱鬧的程度堪比過年那一天啊。”
“紫衣校尉凱旋而歸,這是好事,理應迎接。熱鬧了好,說明我們大明子民對於貪官汙吏,也是深惡痛絕。隻是,曹大人,您說的永定門發生了讓人看不下去的事情,到底是什麼?”朱高熾道。
“隻能拜見皇上的百官,卻去迎接一名小小的東廠校尉,這種場麵,微臣是看不下去。”
曹亮的一句話,在眾人的心裏,瞬間掀起悍然大bo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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