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和,怎麼說也是欽差太監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。若是他自己來,也好搪塞過去。若是東廠的人隨同而來,我倒是有些擔心啊。”楊虎並沒有心情動筷子。
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總感覺今年好像要出事。
“東廠?就是皇上去年才成立的東緝事廠?錦衣衛不就是皇上身邊的人麼,上次鄭和催繳的時候,我們還不是用銀子打發了他派來的錦衣衛。都是一丘之貉,用銀子擺平他們就是。”
王大川不知道其中厲害,夾了一塊熟肉,放進了嘴裏開始咀嚼。
看著毫不在乎的王大川,楊虎搖了搖頭。
“這東廠之人,和錦衣衛還是有著不同之處。前段時間,東廠抓捕了錦衣衛北鎮撫使,更是當眾斬殺了禮部尚書。朝中百官聯名上書,指責東廠。皇上非但不聽,更是將指責東廠的兩名禮部左右侍郎,誅滅九族了。”
“這對於朝中百官來說,是一個不好的預示。東廠的權力,僅次於皇上。在朝中清洗一番,自然就到了地方,而這次的鄭和寶船出海,物資居然沒有籌備到位,恐怕會成為東廠的查辦對象。若是東廠的人真的來了,別說是我,估計你,還有上頭的布政使大人,都要受到牽連。”
皺著眉頭,楊虎不安的說道。
“東廠這麼厲害?”王大川放下了筷子,有點緊張的問道,“那我們囤積的絲帛,要不要轉移?”
“幾百萬匹的絲帛,往哪裏轉移?等風聲過去,趕快聯係東洋的客商,哪怕價格稍微低點,也一定要運走,放在倉庫裏總是讓我寢食難安啊。”將身子靠在椅背上,楊虎臉上的紅暈退去,顯得有些蒼白。
“好,我盡快聯係東洋客商,到時候讓他們的貨船從海寧衛的防區進來,將絲帛全部拉走。”王大川應道。
“市麵上商鋪裏麵的絲帛,都收起來了沒有?”楊虎問道。
“這個早就收起來了。”
“不能全部收起來,還是要留一部分的絲帛在商鋪裏麵。鄭和若是來到杭州府,在街上的商鋪裏看不到一匹的絲帛,反而會質疑我們在搗鬼。讓他看見少部分的絲帛,反而會相信去年桑田受災,絲帛沒有產量。”楊虎叮囑道。
“這個大人放心,我就是這麼做的。”王大川道。
街上,肖塵嗅著杭州府濕潤的空氣,雙手背負,走進了街邊一家布店。
偌大的店鋪,櫃台上隻擺放了幾卷顏色各異的粗布,和一卷亮色的絲帛。掌櫃的坐在櫃台裏麵的椅子上,打著瞌睡。
抬起右手,肖塵在櫃台上敲擊了幾下:“掌櫃的,來生意了。”
睜開朦朧的雙眼,看見肖塵,掌櫃急忙擠出笑容:“公子,你要什麼?”
“我要一千匹絲帛,你這裏有沒有?”
看著肖塵,掌櫃的臉上露出一絲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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