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婦人講究足不出戶的大明時期,柳如煙卻是能夠識文斷字,讀了不少的書籍。
在審時度勢這方麵,和自己的夫君李安,也是不相上下。
聽見肖塵的說法,再聯係到自己今天的遭遇,在片刻的權衡之後,也是決定相信肖塵,來度過麵臨的困境。
“大人有任何的問題盡管問,我絕不隱瞞。”跪在地上,柳如煙眼巴巴的看著肖塵,一手摟著自己的兒子,仿佛看見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夫人先起來。”肖塵上前一步,將柳如煙扶了起來。拉過一張椅子,讓柳如煙坐下,自己也在對麵坐了下來。
“夫人,這王文成道尚書府,大概有多久了?”肖塵道。
看著肖塵,柳如煙沉思了一下:“也有好幾年了,大概五六年了吧。”
“這王文成來到府上之後,可曾有過異常之舉?比如見一些陌生人,或者多日未歸的情況發生?”
“王文成是府上的管家,經常外出采購府上的日常所需物品,陌生人見或者不見,我們也是無從得知。不過多日未歸的情況,好像沒有發生過。總體說來,他沒有什麼太過的舉動,要不,我也不會輕易的就喝下了他下了毒的茶水。”
說道此處,柳如煙的臉上略微有點尷尬。
“夫人能否猜出來,他為什麼要將你們母子二人騙出尚書府,拋棄在荒野之中?”
柳如煙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這麼多年,尚書府從未虧待過他,他居然這樣對待我們母子。我真的想不明白,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,讓他對我們下如此毒手。”
一想到自己的遭遇,柳如煙的眼睛又是一紅。
盯著柳如煙的眼睛,肖塵確定她沒有撒謊,才又開口道:“那李安,有沒有得罪過他?”
“老爺?應該沒有吧。他們兩人乃是主仆關係,平常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。老爺上朝的時候,王文成就開始出門采購,將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條。老爺每個月的俸祿,也就是三十多兩銀子,尚書府的開銷就靠著他的俸祿維持。若是沒有王文成的精心打理,恐怕也是支撐不下來。”
柳如煙看著肖塵,緩緩的說道。
“李安,在府上,有沒有做過什麼隱蔽的事情?比如說,見過不是朝廷官員的陌生人?”肖塵話題一轉,繞回了李安身上。
“這個,我真的不知道,他沒有和我提起。凡是來府上的客人我都知道,也沒有什麼陌生人。”柳如煙道。
肖塵嗬嗬一笑,手掌輕輕拍擊著椅子的扶手:“王文成之所以這樣對待你們母子,我想他的目的是想要用你們來要挾李安才對。李安此刻,估計也不是很安全啊。”
聽聞李安有危險,柳如煙臉色大變:“大人,您一定要救救老爺。這王文成隱藏在府中多年,一定是在圖謀大事。大人是禦賜紫衣校尉,還請大人要將此事嚴查。”
“查,一定是要查。我還是那句話,夫人若是有所隱瞞,我縱然想幫你們,也很有可能會錯失良機。”
李安在朝中帶頭追責自己,肖塵才不相信,這是他自己的主意。
既然受命於他人,一定有著見麵,商討,布局的過程。而這柳如煙說李安並未見過任何的陌生人。要麼就是李安連自己的夫人也隱瞞著,要麼就是柳如煙還不太相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