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衣校尉肖塵,目無國法,擅自斬殺朝廷重臣,若是沒有大人您的牽頭追責,而讓他繼續逍遙法外,無論是刑部,都察院還是大理寺,都是一種莫大的恥辱。”
抬頭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李安的表情,王文成繼續道:“紫衣,有著無上的監察權力,卻是沒有殺人的權力。現在,皇上對此事保持沉默,無非就是想看看朝中大臣,在這種特殊關頭,誰能繼續保持正義,勇於進諫。所以,大人您,可是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啊。刑部尚書,乃是朝中最有實權的職位之一,多少人都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,若是一不小心被人鑽了空子,到時候就是後悔,恐怕也來不及了。”
聽見王文成這麼一解釋,李安的臉色稍微的緩解了一點。
“即便如此,也不用突然將我的妻兒全部帶走。就算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,也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才對。”
看著李安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冰冷,王文成急忙走到桌子跟前,翻起扣在桌上的茶碗,又拎起爐子上的水壺,倒了一碗的白開水往李安身邊輕輕一推。
“今天早上,小人準備出門去采購府內日常用品的時候,發現在我們尚書府四周,徘徊著幾名可疑之人。經過我仔細的觀察,在他們交接之時,看見他們的腰間,都掛著東廠校尉腰牌。”
“漢王曾經吩咐小人,一定要確保大人以及夫人,公子的人身安全。所以,小人隻能自作主張,將夫人,公子喬裝打扮一番,帶出了尚書府。”一邊說著,王文成一邊查看著李安的表情變化。
不是說漢王怕李安,也不是說真的多麼在乎李安,但在這個緊要關頭,若是因為李安的退卻,而讓整個計劃功虧於潰,就真的有點得不償失了。
將他的妻兒掠走當做人質,隻是在給李安施加壓力,催促他加快實施計劃的速度。而那五千兩銀票和王文成依然恭敬卑微的態度,不過是不想讓李安狗急跳牆,臨陣反水壞了大事而已。
李安雖然有時候自大,但他並不愚蠢。此刻,妻兒在對方手上,雖然他對這種下三賴的行為感到不齒與憤恨,可一想到妻兒已經被他們控製,自己若是繼續強硬,恐怕會真的為他們招來殺身之禍。
不過,態度變化太快,難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,裝作依然很是生氣的樣子道:“東廠校尉,他們還能衝進來對夫人公子不利不成?”
看著李安已經乖乖就範,王文成嘴角上揚,臉上一種大功告成的神態。
“有著禮部尚書倉大人的事情在前,那肖塵不敢再對大人出手是真的,可他心中怒火不息,是不是敢傷害夫人或者公子,來發泄心中的不滿,可就說不定了。所以,將夫人,公子送到東廠不知道的地方,乃是上上之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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