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裏,幾名校尉一愣。
將人的臉皮扒下來?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做過。或許,這種事情,隻有在錦衣衛的詔獄裏才可能存在吧。
估計,臉皮沒有扒下來,這蘭立群都已經疼死了。
聽見肖塵這話,蘭立群早已經嚇得換身發抖,臉上沒了血色。趴在地上,顧不得臉上顴骨碎裂帶來的疼痛,掙紮著喊道:“我招,我全部都招。”
可是,沒有肖塵的同意,即便是蘭立群喊破嗓子,校尉們也得執行命令。二話不說,架起癱軟在地上的蘭立群,就要向門外拖去。
有一名校尉更是抽出了身上的配刀,接著又拿出一片布巾擦拭起來,開始準備扒臉皮的工具。
“等等。”肖塵看向那掙紮的蘭立群,從案幾上拿起幾張空白紙張,又拿起筆墨,走過去放在了蘭立群麵前的地上。
“將你的罪行,全部寫下來。”
頭上冒著冷汗,蘭立群再也不敢狡辯,爬在地上,伸手抓過放在硯台上的毛筆,顫抖著開始書寫自己的罪狀。
正在這時,易州州衙的同知,從大牢返了回來。
看見伏在地上顫顫的寫供詞的蘭立群,又看了一眼他那腫脹的和饅頭一樣的臉頰,心中已經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。
“大人,大牢所有事務已經安排妥當。”抱著拳,那同知向著肖塵稟報。
剛才,蘭立群安排此人帶領段天明去了大牢,肖塵卻並不知道此人是誰。
“你是?”看著對方,肖塵輕聲問道。
“啟稟大人,小人是易州同知李鳳鳴。”
“李同知,易州的一切事務,在朝廷派遣新的知州到任之前,就由你代理。現在,你帶領著州衙的捕快,去將易州守衛隊的所有成員,全部緝拿到州衙。”肖塵吩咐道。
“屬下遵命。”李同知幹脆利落的應了一聲。
剛要轉身離開,又回頭問道:“大人,將所有守衛緝拿,城門怎麼辦?留下一部分捕快暫時看守?”
“嗯,安排一部分捕快在城門值守。我安排兩名東廠校尉跟你一同前往,若遇反抗,就地格殺。”說著,肖塵對身邊的兩名校尉,揮手示意。
這易州州衙,存在的問題有點多。既然自己選擇了清理,就將這州衙徹底的清理一番。
沒多久時間,蘭立群已經將自己的罪狀寫了滿滿的兩大張。
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的字體,肖塵冷笑了一聲:“你若是早點招供,何苦要受此罪?”
蘭立群也不敢反駁,繼續寫著自己的供詞。
將自己授意守衛收取城中商戶各種費用,到為歐陽家族的製假販假保駕護航,連同自己藏在住處的影票數量,還有購買的其他房產,一字不漏的全部寫在了供詞上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三天後,肖塵一臉嚴肅的坐在州衙大堂之上,身旁站立著段天明。喵喵尒説
堂下,兩邊分別站立著全副武裝的東廠校尉和州衙衙役。
大堂的中央,跪著三人。蘭立群,歐陽家主,守衛頭領。
看了一眼堂中站立的李同知,肖塵道:“李同知,郊外的刑場可安排好了?”
李同知抱拳:“回大人,已經準備妥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