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管家這話我就有點不明白了,我蘭立群有什麼證據,沒讓你歐陽家族留下。”話雖如此之說,可背對著肖塵,使勁的對著張管家眨巴眼睛,隻希望對方能替自己扛一點。
可一向聰慧過人,心機頗深的張管家,此刻竟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,對蘭立群的眼色視而不見。
“蘭大人,我每次替歐陽家族給您送過來的銀子也不少,您也是笑著接受。你否認就算了,誰讓我都是暗地裏給您送的呢。不過,您是朝廷的五品官員,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?”
“按照大明律令,所有在地方為官的朝廷官員,一律應當住在當地衙門。一是為了方便
辦公,還有一點也是為了給朝廷節省一點開支。”
“可您蘭大人呢?你的家屬可是住在州衙?你在州城裏的那處僻靜的小院,都是歐陽家族的產物。拿著歐陽家族的銀子,住著歐陽家族的房子,卻反過來指責歐陽家族。您這可是小人行徑啊。”
張管家嗬嗬的笑了一下,臉上是一種玉石俱焚的堅定表情。
聽了張管家這一番言辭,蘭立群知道再也無法抵賴。狠狠的瞪了張管家一眼,就轉身對著坐在案幾後麵的肖塵,“噗通”一下就跪了下去。
“肖公子,這房子確實是歐陽家族的產業,可當時歐陽家主隻是將房子暫借與我,讓我居住而已,這房子的所有權,還是歐陽家族的。”
蘭立群急忙解釋道。
肖塵微笑著將腿從案幾上放了下來,坐正了身子。
“好了,張管家,你想暫且在堂外候著。”
“是。”張管家躬身一禮,緩緩退出了大堂之外。
外麵曬太陽的那些衙役,此刻也是老老實實的排著隊列站在一起。
今天,州衙可能要出大事,而自己這些普通衙役,會不會受到牽連,還是個未知數。
遠處段天明已經將所有的人犯安置妥當,帶著眾位東廠校尉返了回來。
大堂裏,肖塵站了起來,緩緩的走到了蘭立群的跟前。
“蘭大人,這些年在易州做知州,也是辛苦你了。”肖塵笑著說道。
蘭立群急忙叩頭道:“為一方父母官,就當做一方父母事。”
“蘭大人對朝廷的忠心,易州城的老百姓,也是有目共睹。不過呢,蘭大人放在我那的二十幾萬兩銀子,可實實在在是易州城的民脂民膏啊。”肖塵雙手背負,抬頭看向屋頂,淡淡的說道。
聽聞此言,蘭立群心中豁然一冷。
繩在細處斷,該來的,果然來了。
“此事,確實是州衙監管不周,更是我這個知州的責任,我也絕不推辭,我也無法推辭。但憑大人發落。”額頭貼著地麵,蘭立群道。
肖塵往前走了兩步:“貪汙二十萬兩,可是足夠滿門抄斬了。不過,念在你將銀子上繳朝廷的份上,倒是可以給家人換來活著的機會。”
“不過,若是蘭大人還有隱瞞,一旦被落實,你這一家老小的性命,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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