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賦詩作曲的雅興,也應當在偶爾閑下來的時候陶冶一下,一味地沉迷於其中,卻是有點枉為男兒身。
看看清河店,看看順義縣,看看昌平州那些苦苦掙紮的老百姓,再看看眼前被各種收費壓的喘不過氣來的徐掌櫃,這歐陽家的二公子,就是因為衣食無憂,吃飽了撐的。
“唉。”那徐掌櫃聽了此言,非但沒有生氣,卻又長歎一聲,“這歐陽公子,也是一個苦命的人。”
“苦命人?”肖塵淡淡一笑,雙眼盯著徐掌櫃,“生在易州三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族,應該是自幼讀書衣食無憂,比那些在田地裏勞作一輩子,也隻能落個半飽的老百姓來說,可謂幸福多了,徐掌櫃怎會說他是個苦命人。”
“公子有所不知,這歐陽公子在易州城,也算是個名人了,他的事情幾乎無人不知。”徐掌櫃道。
伸手從旁邊桌上拉過來一張椅子,肖塵用手在上麵抹了幾下,推向徐掌櫃:“反正我們也奔波了一個上午,這會吃完飯感覺有點疲憊,明天再上街尋找合適的易水硯。趁著沒有其他客人,徐掌櫃就和我們說道說道這個‘易州奇人’吧。”
“哎呀,還讓公子為我賜座了。”徐掌櫃有點尷尬的接過椅子,抬起胳膊,直接用衣袖在上麵抹了幾下,又急忙跑到櫃台,拿來一個潔白的布巾,弓著身子遞於肖塵:“公子剛才沾染上了灰塵,擦擦手吧。”
接過布巾,肖塵隨意的擦了一下手,又將布巾放於桌麵:“徐掌櫃坐下說。”
看著肖塵擦了手,徐掌櫃才扶著椅背,顫顫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這歐陽公子,家中排行老二,從小就聰慧過人,四書五經更是倒背如流。歐陽家雖然是易州的大家族,可也是以經商為主。十九歲那年,這歐陽公子便意氣風發的去考取功名,想要做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。”
“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那一年,以名落孫山而收場。這歐陽公子也不氣餒,在家繼續發奮讀書。第二年,又去考取功名。沒想到,同樣的名落孫山。”
“這歐陽公子氣不過,便央求其父親花銀子上京城尋求其落榜原因。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銀子,終於有了回信。原來是他沒有打點主考官,考卷直接被主考官扣下了。”
“倘若事情就此結束,倒也沒有什麼。那主考官卻說,今年使點銀子,明年就可以讓歐陽公子入圍。辦事人將這番話傳回來之後,歐陽公子卻是哈哈大笑。將書房裏的四書五經全部撕毀,從此不再就讀那些聖賢書。”
說到此處,徐掌櫃回頭看了一眼那被擦拭的幹幹淨淨的古琴,眼中似乎泛出了一點淚花。
肖塵眉頭微皺,也看了一眼那古琴,除了老舊一點,並沒有其他異常之處。
“徐掌櫃,莫非這歐陽公子如今這般遭遇,乃與你的天一客棧,有所關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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