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。”廖向河有點激動,深邃的眼睛竟有點潮濕。
回想自己這一生,凡是能夠犧牲的,已經全部犧牲。雖然心中有著一個“崇高”的信仰支撐著自己燃盡一生,但麵對死亡,心裏還是多少有點落寞。
此時此刻,肖塵能夠送自己一程,對他來說,多少算一點心靈的慰藉。
“來,喝一口酒,安心上路。”肖塵臉上帶著一絲微笑,舉起了手中的酒壺,遞了過去。
廖向河輕輕的搖了一下頭,蠟黃的臉上滿是笑意,伸手去接。
霍然,他看見了肖塵那紫色的衣袖,再定睛一看,在肖塵的身上,竟然是一件嶄新的紫色官服。
“你,你怎麼穿成這種顏色?”廖向河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,右手停在了空中,不停的發抖。
作為詔獄的主要負責人,這種唯有皇上才可以使用的紫色,任何的皇親國戚或者朝中重臣擅自使用,都會成為詔獄的重點打擊對象。
他不相信,肖塵會冒著天下大不韙,而私自穿著一件紫色官服。
最主要的是,在這件紫衣的袖子上,繡著一隻金色的麒麟。
這麒麟圖案,還有這精湛的刺繡技巧,不是民間作坊所能繡製出來。
莫非,隻是皇上禦賜?莫非,肖塵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?
想到此處,廖向河的右手顫抖的更加厲害,深邃的看不見任何情緒的雙眼,竟流出了熱淚。
剛才,自己竟沒有發現,肖塵是一襲紫衣,來和自己送別。
“這,這是皇上禦賜的大明紫衣?”廖向河顫顫的道。
“是,皇上禦賜,叫大明紫衣,也叫禦賜麒麟紫衣。”肖塵點點頭。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雖然廖向河是所有陰謀的籌劃者,但現在,他就是一個即將別砍頭的囚犯。不管他到底在圖什麼,但他至死不屈的風骨,卻是讓肖塵由衷的敬佩,也是他今天願意來送酒的原因。
“好好好。”廖向河心中的激動,竟讓他有點語無倫次。
接過肖塵手中的酒壺,抬頭就是一大口。
“這酒,我喝到了師門的味道。”廖向河的眼神重新變得犀利了起來,一掃四周黑壓壓的人群:“喝了這口酒,我雖死無憾!”
“肖塵,你竟敢這樣有失得體。”一道極大的咆哮聲,從遠處的人群中傳了過來。
肖塵一楞,看向聲音的來源。
在遠傳百官站立的地方,一名身著朝廷二品大員官服的老者,努力的撥開四周的人群,向著行刑台擠來。
看見是一名朝廷二品大員,肖塵的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,緩緩的走到了行刑台的邊緣,雙手背負,等待著對方的到來。
那修長的背影,一片紫色,如同一把衝天的利刃,使人一看便心生忌憚。
那人氣喘籲籲的擠到了行刑台底下,抬頭看向肖塵。
“大明紫衣,如同皇上親臨。你卻給一名死囚遞酒,這成何體統?!”
肖塵俯視著對方,淡淡的道:“你是何人,報上名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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