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,即便肖塵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會不會站回自己這一方,共謀大業呢?
這一點,廖向河的心裏,竟沒有一絲把握。
就在林尚禮氣勢洶洶的來找廖向河做最後的爭鬥,又徹底敗北的時候,皇宮禦花園中,明成祖和肖塵,卻是相談甚歡。
“肖塵,你說那王族長博學多才,為何不願意考取功名?”明成祖笑著問道。
“這個,屬下不敢妄自猜測。不過,在和王族長的交談中,他似乎是對那些看似一身正氣,卻從來隻喊口號,從未為百姓做出一件實事的官員很是反感。”肖塵低聲說道。
明成祖一愣:“那你,對這樣的官員,如何看待?”
“屬下閱曆尚淺,對於這些為官之道,不敢妄加評判。”肖塵急忙躬身說道。
自己一個小小的東廠校尉,不過一介武夫而已,哪敢在皇上麵前,對朝廷官員加以評判。
看著小心翼翼的肖塵,明成祖哈哈大笑。
“這種事情,朕也就不為難與你了。至於你說的這個王族長,若是有空,朕還真想去見見他。”
“這廖向河,朕不相信他為了爭寵,而設下這麼多的陰謀詭計。這件事情,你繼續查下去。”明成祖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皇上,此事若是繼續追查,恐怕需要更多的時間,這廖向河,殺,還是不殺?”肖塵低聲問道。
“殺,此人必須得殺。明日,朕便昭告天下,與你紫衣加身。同時,朕,要你做這廖向河的監斬官。”明成祖淡淡的說道。
肖塵心中微微一顫。
要自己做廖向河的監斬官,穿著整個大明獨一無二的紫衣,來監斬大明詔獄曾經最有權利的執法人麼?
這是皇上在向外宣告,一個權力更大的新“閻羅”的誕生麼?
明成祖向前走了一步,不知道是長久的站立,還是禦花園中太過於還冷,腰身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。
身邊的王小四急忙上前,扶住了明成祖的胳膊。
“皇上,這禦花園景色雖好,但太過於寒冷,要不,奴才扶您回禦書房吧。”王小四麵帶焦慮之意,細聲的說道。
伸手將王小四推至一邊,明成祖努力的挺直著腰身。
“朕老了,但大明未老。朕想在這剩下不多的時間裏,將大明治理的更加強盛。”
緩緩回頭,看向肖塵,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種期望。
“你可願,做朕的左膀右臂,幫助朕,治理這大明天下?”
這一刻,在肖塵的麵前,站立的似乎不是大明王朝的一國之帝,而隻是一名普通的風燭殘年的老人而已。
一個燃燒一生,都不曾休息的勞作狂人而已。
一個不擇手段,卻造福萬民的男人而已。
寒風掠過,明成祖那棉帽下露出的一縷花白的發絲,隨風飄舞。
肖塵抬頭看向那在風中努力挺直腰身的明成祖,雙膝跪地。
“臣,願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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