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誰讓我們相交一場呢!”林尚禮大笑了起來。
廖向河不再說話,緩緩的轉過了身子,對著那漆黑的青石板牆,猶如一根木樁般一動不動。
看了一眼那交到了林尚禮手中的供詞,肖塵不知道說什麼好。也許,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,才是唯一正確的。
但他相信,這廖向河所謀劃的陰謀,遠遠不止供詞上那麼一點。
這供詞上麵的東西,太過於膚淺。如此膚淺的東西,值得一個掌管著錦衣衛詔獄的皇上親信,冒此風險?
一個製造了不知道多少冤案,錯案的北鎮撫司實權派人物,會為了一個錦衣衛的未來,而甘願走進東廠的大牢,獻出自己的生命?
肖塵不信,他知道,廠公大人也一定不信。
廠公大人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,讓廖向河簽字畫押,無非就是急切的想在皇上麵前表功而已。
搬倒了北鎮撫司的實權派人物,搬倒了多年以來自己最大的對手,廠公大人已經被勝利衝暈了頭腦。
況且,東廠成立一來,一事無成。這起案子的完結,也是廠公大人向皇上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。既然廖向河承認了這麼多的事情,換做誰,都會急切的結案,然後上報。
看著廖向河那毫不彎曲的背影,肖塵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繼續深挖,還是遵循廠公大人的意思,結案上報。
若是就此上報,那將是一種皆大歡喜的場麵。整個東廠從上到下,凡是參與了此案查辦的人員,都將會得到皇上的封賞。
可是,此案就這樣完結,肖塵真的是不甘心,一點都不甘心。
腦海中仿佛有兩個自己在爭吵,一個要堅持查下去,一個要放棄,就此結案。
“走吧,我們回去。”林尚禮麵帶勝利者的微笑,緩緩的走出了牢房的大門。
隨著這一道聲音,傳入肖塵的耳朵,再看向廠公大人那一臉滿意的笑容,肖塵心目中那個想要放棄追查的自己,徹底占了上風。
“唉。。。”肖塵輕歎一聲,回頭望了一眼那依舊木樁一樣站立不動的廖向河,跟著眾人走出了牢房。
東廠大廳,林尚禮將手中的供詞往桌上一扔,一屁股坐在了嶽飛畫像下,屬於東廠廠公專用座位的椅子上。
胳膊放在桌麵,手指微曲,輕輕的敲打著桌麵。雖然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嚴肅一點,可那勝利後的喜悅,仍然難以掩飾。
“拿下廖向河,終於是將整個案子的真相搞清楚。對上,我們可以對皇上有一個交代;對下,以後燒紙的時候,對王三還有另外兩名公公的冤魂,我們也有話可說。明天,我就進宮,去和皇上彙報。”林尚禮道。
“此案得以徹底的查處,除了肖塵不辭辛苦的晝夜奔波,還是多虧了廠公大人的悉心教導和鼎力支持。這下,大家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了。”段天明不失時機的開始拍須溜馬。
“這起案子,肖塵功勞最大,你也功不可沒。明天進宮,我一定要給你們表表功。”林尚禮哈哈大笑。
旁邊的肖塵,聽著二人的對話,卻是連一句話也接不上來。
。您提供大神風影小白的東廠,最後一名紫衣校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