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塵搖了搖頭。
當今皇上,是一個真正的高人。一句話,既教育了太子,又抬高了順天府尹的地位,間接的承認了,順天府尹的“父母”官地位和對京師地區的管轄權。
由此可見,皇上對陳諤的信任。再加上他本身的剛正不阿的性格,根本不可能參與到這種無恥隱晦的陰謀中來。
“自從那市民騎兵調離我部以後,指揮使也將他們的卷宗從我那拿走,到目前為止,也沒有送回。”孫千戶道。
“卷宗都拿走了?等於說,黃安良從你那,直接將他們,連根挖走了?”肖塵問道。
“差不多,就是這個樣子。”
肖塵轉過身,看向呢厚厚的青石火牆。
火牆上,依然有絲絲的溫暖釋放出來。
這十名騎兵,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找不到了。
自己要是沒有猜錯,這十名騎兵,在順義縣出事,段世雄被抓之後,連同他們的卷宗,已經被黃安良秘密的處決了。
所有的事情,都是圍繞著黃安良展開,這黃安良,才是此案突破的最大關鍵之處。
隻不過,在這緊要關頭,廠公大人卻是給了黃安良三天的靜養時間,這到底是讓他考慮,悔過呢,還是想讓他有充足的時間,理順所有的破綻,來和自己對抗?
若是第一點,隻是說明,廠公大人在辦案這方麵沒有經驗,不知道乘勝追擊,不懂得趁你病要你命。
或者,隻是單單從個人私交上,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。
但若是第二點,自己就隻是扮演了一個小醜,在戲台上自以為是的努力演出,卻不知太過於精彩,已經成了他們的眼中釘。
握起拳頭,肖塵在那散發著溫熱的青石火牆上,重重的擊打了一下。
想起王三的死,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種種苦難,想起大年夜,自己蜷縮在破廟的稻草堆裏,幾乎要凍死的時候,王三深一腳淺一腳,幾十裏路趕來,扔在自己腳下的那個因為抱在懷裏,而沒有徹底冰冷的燒雞,肖塵的雙眼,爆出一道精光。
作為一名一直徘徊在官府最底層的普通校尉,肖塵並沒有想著為國除害,為社稷穩定著想的這種崇高思想。
他就是想有一口飯吃,能夠安穩的活下去。
但是,殺了王三,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。
無論你是誰,哪怕你與天同高,我也要將你的腰給折斷。
“這麼說來,你並沒有直接的參與到這件事情中?”肖塵轉過身,看著孫千戶,問道。
搖了搖頭,孫千戶道:“沒有。”
肖塵一笑:“既然沒有,當天我去抓捕黃安良的時候,他為什麼要通知你們逃走呢?”
“因為,後來錦衣衛來人,我們一起交談過。最主要的,錦衣衛在清河店設局殺死東廠太監的事情,我們也知情。”
“清河店設局,你們有沒有參與?”肖塵的眼神有點冰冷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黃安良有沒有參與?”
沉思了一下,孫千戶道:“應該也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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